外間只有一桌數椅,內間也是一個可以歇人的軟塌,邊案上是一盆山松盆景,反而有一種質樸簡單的韻味。
有看不清顏色的貓從屋脊上墊著腳尖走過,悄無聲息地像夜裡的幽靈。周秉等了許久,終於聽到門廊上有女人的腳步聲,他悄無聲息地笑了起來。
月華如水下的青年笑起來很好看,仔細看卻好像還有一點苦澀。
他想,我希望她來,其實我更希望她不來。
我希望她來求我,但我不希望她為了別人來求我……
今日我才知道人這一輩子受的痛沒完沒了,但是只能團吧團吧密密地藏在這樣燦爛的笑容背後,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
因為沒誰願意看見完美表象下,還有醜陋且已經腐爛發臭的傷口。
第40章 第四十零章 還是要有個孩子
周秉在屋子裡失魂落魄地等, 也不知自己在等什麼。
等了大半個時辰,就見遠遠亮了一盞黃燈籠。
燈籠後的腳步聲很輕緩很遲疑,到了門口又退縮了回去, 仿佛有些猶疑不定。
在周秉的印象當中, 這個女子一向都是堅定無畏的,尤其拿得起放得下, 難得有這樣畏縮不前的時候。他在腳步聲要消失的時候, 搶先打開了房門。
「五月……」
從舌尖吐露的兩個字又低又啞,徘徊曲折, 又歡喜又無奈。
譚五月聽在耳中,一個瞬間覺得自個的名字仿佛無比陌生。
她敏感察覺到裡面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熱騰騰的東西, 蠢蠢欲動地從額頭瀰漫在耳廓, 又從兩頰瀰漫到四肢五臟。
不能上這廝的當,譚五月腳步停了一下,咬牙告誡自己, 轉過身來時臉上已經沒有多余的表情。
她沒料到這人會杵在門口,她本就不是拐彎抹角的人, 索性開門見山,「我聽說你要去江州查案, 緝拿匪首余得水。我娘家鋪子的大掌柜就因為也姓余,說起來有一點親眷關係, 很受了些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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