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正在繡東西,看見男主子大熱的天趕過來,知道這二人有話要說。抿嘴一笑就下車坐到後頭的馬車去了,正好還可以和兩個從家裡跟過來的嬤嬤一起打打小牌。
譚五月臉上照舊淡淡的,把頭扭在一邊看外邊的風景。
馬車裡有小窗,但是光線黯淡,周秉卻眼尖地看到譚五月的右額發上沾著一頁小小的枯葉。應該是先前打尖的時候在野地里碰到的,她自個沒有發現,跟在她身邊侍候的丫頭也沒有發現。
周秉伸著手,捱過去。
馬車裡的狹窄,周秉的動作突兀,譚五月好像被嚇到了,立刻扭著身子警惕地望過來。
周秉只是想把她額發上的枯葉摘下來,譚五月的樣子卻好像受驚了……好像時時防備著別人親她一樣。
本來沒有這個想法的周秉被立刻提醒了,這里地方不大,譚五月再身手好也不可能逃出去。
更何況這女人極其要面子,就是有什麼不對勁,她也不敢鬧出動靜。
畢竟北鎮撫司攏共五六十人的馬隊,就分散在前頭後頭十幾里的路上。那可都是個頂個的好手,耳朵眼都機靈得很。
周秉一時間又向老天爺借了肥膽子,覺得每一寸骸骨都充盈著烈酒一般的滾燙熱流。他灼灼地望著籠在暗影里的女人,不管不顧地欺近,恨不得把人就這樣死死地緊攥在懷裡。
譚五月開始劇烈掙扎,果不出所料地半聲不吭。
因為空間有限,兩個人都悄無聲息地使著蠻勁。周秉的一雙手都被緊緊扭著,根本就不能錯開。他此時真想問候一下自己那位從未見過面的親親丈母娘,怎麼把這丫頭生得這麼虎?
他咽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就這樣寸功未建地退出去。
這時候恰巧有風揚起了小窗上的帘子,譚五月沒有防備,自然而然地閉了下眼睛。
周秉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運氣從來沒有這樣好過,瞅準時機湊過去輕輕地在女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真的只是極輕極細的一下,周秉甚至來不及感受她肌膚的柔軟。譚五月的臉卻立刻漲紅了,濃密的眼睫毛上下交錯成一排,幾乎要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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