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宏提了兩分興致,「聽說這余得水不過六尺高,身子也不算頂強健,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不驚動人,卻把人乾淨利落地殺掉?」
這倒是問到了點子上。
這幾個人在地方上都算有身份的,身邊隨隨便便就有從人跟著。怎麼會等人死絕了才被家人發現,這裡頭必定有古怪。
謝永一到江州就把底下的人都派出去,此時匯攏探聽到的消息。
「這清水村釐正余正富和余得水有私人恩怨,被宰了還說得過去。程材是七品河道,余得水虎落平陽,只是一個小小的河工,按說兩個人應該沒有交集。至於其餘三人,經過我們梳理也未見他們有相識的過程……「
總有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寧,時不時浮現出來,想貓爪子一樣撓的人難受。
京里的祖母和老娘舒舒服服的,譚五月身邊有十來個好手護著,周秉心想能有什麼大事?
他終於把這片刻間的不寧拋在一邊,恢復了精明。
「我總覺得這五人之間有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聯繫,余得水既然在鄉里有眾望,就不可能是個沒長腦子的。總不可能是瘋起來沒事找事,隨意起興把這幾個人都捅死了吧?」
殺人是重罪,不管你是不是受了天大冤屈。
紀宏家裡是鹽商,什麼樣的富貴錦繡都看過,向來對這些異人異事感興趣,湊過來提及自己的見解,「我聽說苗疆有一種蟲蠱,只要吃下去那人就不能動了。看著和平常人一般,其實可以任人宰割,就是小孩子也可以把人收拾了!」
周秉不信這些,眉頭動了動,「現在不好下斷言,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往清水村走一遭。余得水在那個地方生活多年,就算是逃了,總該有點蛛絲馬跡……「
等候在外頭的人都走乾淨了,謝永悄悄返回,果然見頂頭上司在窗邊站著。屋子裡只點著幾隻白蠟,昏昏黃黃地看不清臉,先前的隨意溫和好像也不見了蹤影。
他趕緊湊過去,低聲稟報。
「跟過去的人回話,前些日子鬧起來的時候,縣衙里派了人幫著巡街,縣城幾處大的鋪面和宅子沒受什麼損失。您夫人家裡開的鋪子叫大盛魁,里頭的夥計都有點身手,匪人作亂的時候都知道護著鋪子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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