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太攥著手絹恨恨的,「除了那個殺千刀的余得水,誰有這個本事悄無聲息地殺了我的亡夫?他借著為我家祛除災星的由頭,幾次三番地進進出出,必定是看中了我家藏銀子的私庫!「
為財倒是頭次聽說,還有馬縣令交上來的案卷不是說余得水只和余正富有私怨,與其他四人並不相識嗎?
是了,這必定是明哲保身的手段,任何話都說一半藏一半。
周秉臉上並不表露,依舊帶著兩分恰到好處的同情,「我只聽說余得水是個有道行的風水先生,沒聽說過他還會……幫著別人畫黃符祛災星啊?」
吳太太一副你們年青人還是見識太少的眼光望過來,為自己竟然有機會指正京城來的官老爺激動得臉龐發紅。
「那就是個妖人,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我家那位是多穩當的一個人,在江州做了二十年的生意,什麼妖魔都打過交道。
偏偏和余得水只見了一回面,就急急地往家裡領,說姓余的有大神通,是菩薩下凡,其實我看著也就那樣……」
周秉隱隱約約知道要問到點子上了,「那余得水沒說要為你家請個什麼神仙護法之類的?」
吳太太認真想了一下,搖頭,「那倒沒有,只是說我當家的今年犯天狗星,千萬要多做好事,我看那個天狗星分明就是他自個……」
周秉想,余得水若真是淨土宗的資深信眾,肯定要找機會拉攏吳波這個有錢人。
是來不及宣揚他那套大道理,還是對吳波懷著另外的心思?他忽然發現,這個神神秘秘的余得水竟然是個不能以常理論之的人。江州城到處是這人留下的痕跡,偏偏這人如蜻蜓點水再無所見。
吳太太忽然躊躇了一下,從袖子底下推過來什麼東西。
「知道大人來得匆忙,身邊沒帶什麼行李。這一點銀子拿去周全一回,就當是我們江州百姓提前酬勞諸位大人遠道而來的辛苦……」
竟然是一疊厚厚的銀票。
還未等周秉拒絕,吳太太就站起身,嚴厲地指著一直候在廊外的一個長相嬌媚的女人,「那是我家老爺新納的四姨太太,出事的那晚就是她在身邊服侍。結果我家老爺身子都硬邦邦的了,她還睡得跟死豬似的。
我懷疑……她是余得水的內應。她的賣身契我已經交給了縣衙的書吏,大人要殺要剮都隨意,就是要了她的命也是應當的,我們吳家絕沒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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