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不得重不得,他在那位老爺子面前連個屁都不是,怎麼把鋪子順利轉型,只怕還有得墨跡!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就見布帘子一掀,從外頭呼啦啦地衝進來幾個人。
領頭的耀武揚威,二十多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仰著臉嘿嘿地涎笑,「大妹妹,你從京里回來了,怎麼不給哥哥我捎個信?」
余顯山畢竟是外人,連忙站了起來退在一邊。
這人叫譚二倫,附近普安鎮譚家村人。本來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二流子,但他有一個很特別的身份,就是在譚家村祠堂供奉的族譜上,差一點點就成了譚五月名義上的兄長。
當年譚五月的親爹譚福寶從寶坻跑到江州做生意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就依照江州的慣例在當地認了一門老親,算是某個家族的一個旁支外系。
後來他做生意發達了,一直沒有另娶,膝下也只有一個閨女,於是打譚福寶主意的人不少。這譚二倫就是其中的一個,仗著臉厚手黑,竟然真的說動了譚家村的老族長,準備找個良辰吉日將人正式過繼。
譚福寶本人對子嗣之類的一向看得淡,要不然也不會在妻子死了那麼多年以後仍舊不續弦,對於過繼一事就無可無不可。
後來更是打聽到譚二倫的品行不端,就婉轉地回絕了譚老族長的好意。
本來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誰也不提就是了。偏偏沒隔多久譚福寶在海上出了事,譚家亂成一團。
譚二倫腦子活,一瞅機會來了,立刻就欲以譚福寶嗣子的身份出來主持大局。要不是譚五月當機立斷,有底下老掌柜們的支持,又狐假虎威扯了周家這面大旗,譚二倫還不知能生出什麼花花事來!
譚五月心裡厭煩面上不顯,悠悠啜了一口茶,「江州是我的老家,我回家裡來還用得著給誰送信?」
譚二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別有深意地低笑了一聲,「大妹妹,你要是不嫌丟人,我就在這兒把話說開了哈……」
話里有恐嚇之意。
譚五月笑盈盈地,連身子都沒歪一下,言語卻漸漸鏗鏘,「我自打生下來二十年一直堂堂正正的,有什麼好丟人的。我自個竟然不知道呢,不如你說來聽聽!」
真是給臉不要臉!
譚二倫面色不好看了,叉著腰嚷嚷,「滿江州城早就傳開了,你這麼快從京城回來,其實是被周家給休了。我早就說過,周家如今已經是高門大戶,怎麼看得起小地方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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