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心頭忿忿地猛喝了一口,竟然嘗到了一絲久違的酸味。
這酒的味道實在是特別,似乎還有一點甜甜的金桂香氣。加上外面讓人愜意的江景,譚五月這段日子背負得太多太多,這會就忍不住有些貪杯。端起琉璃盞又喝了幾口,才終於滿足地點頭。
周秉看著已經空了一多半的酒壺,飛快地眨了眨眼睛。心裡又想縱容女人就這麼肆意地喝下去,又想兩個人趁著這難得的清淨好好說會話。
猶豫來猶豫去,一時間竟有些舉棋不定。
譚五月搖著杯子,忽然有些笑得止不住,隔著杯子望過來,「你看,人這一輩子除了吵吵鬧鬧,除了仇恨置氣還有許多快活事。不要把時日浪費在上頭,如今我想開了……我想過我喜歡的日子,誰都不能攔我!」
那琉璃盞是半透明的,映著瀲灩的月色,竟使得譚五月平淡的臉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瓷白。
周秉心裡莫名地湧起一陣酸楚,伸手扶住女人的手腕,「你是我正正經經娶進門的妻室,我的榮光就是你的榮光。你想過你喜歡的日子,誰要是攔你我就收拾誰?」
譚五月定定地看他一眼,眼裡翻騰著許多東西。
周秉這時候才發現女人的眼白在月光下竟然微微泛藍,還想再細看就見女人手腕一翻,串花一樣把杯子奪了回去,靠著椅子背淡淡地說, 「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留在江州,只有你死命攔著,你準備收拾誰?」
周秉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勸譚五月跟自己一起回京城,沒想到女人早就看穿了。他就是想這女人一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著,這還怎麼往下談?
他倒了一杯茶遞過來,儘量收斂自己一點就著的爆脾氣。
「我當初答應帶你回江州,是因為你實在放不下大盛魁。如今你也看見了,大盛魁的生意好好的,就是這場亂子也沒讓大盛魁損了皮毛。鋪子裡沒了你這個大東家一樣轉,既然這樣你幹嘛不跟我回去?」
這秘制的桃花春果然不同凡響,竟然頭暈得厲害。
譚五月放下酒杯端起茶喝了幾口,覺得還是酒水的味道爽利些。她不耐煩地推開茶盞,搖了搖頭,「我沒醉,你也用不著拿話繞我。我是大盛魁的東家,大盛魁就是我的根本,除了江州我哪兒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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