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拿話直直堵著,譚五月笑了一下也沒怎麼生氣。
在她眼裡,這就是個心思格外敏感的小姑娘,說話做事魯直些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這姑娘有自己的親爹,就是說錯做錯自然有自己的親爹矯正。她親爹要是不願意管願意縱容下去,那就更輪不到外人說嘴了……
余龍牙眼角餘光瞥過譚五月,心頭越發煩悶,嘴上就越發不客氣。
「姐姐是周家的正頭娘子,也該好好管管周百戶。他一拍屁股走人,你以後是要在江州常住的人。那余得水也就罷了,那余小蓮已經是埋在土裡的一捧屍骨,幹嘛還要抖露出來那麼多的不堪事?
撇開那什麼聖女身份,好好的一個女子即便有再大的過錯,也是男人們做惡再先。可如今性命沒了,連清白名聲也沒了。百姓們提起她就只記得她自甘下賤,何其可憐……」
譚五月有些驚異,這些話……好像交淺言深吧。心里只當她是年紀小胡亂置氣,看見不平事就要挺身仗義執言幾句。
所以依舊好聲好氣地勸,「這話別人說說也就罷了,你卻不該這麼說。現在江州城裡好多人都知道你爹和余得水是沒有出五服的從兄弟,要是有人為著錢財去亂舉告,你和你爹都有大麻煩!」
因為時辰還早,半個寺廟都籠罩在飄忽不定的晨霧裡,偶爾露出一角斑駁的白色寺牆。路上有幾個剛點了戒疤的小沙彌遠遠地躬身行禮,努力學著大人臉上一派高遠平和。
余龍牙終於癟了一下嘴,卻還是滿眼的惱怒,「我爹就是個傻子,官府來問的時候直接說認不得余得水就是了,他偏偏當眾承認兩個人是什麼從兄弟,就沒見過這麼實誠的人!」
譚五月看著圍繞寺廟一整圈的枝繁葉茂,想著這父女倆的脾性真是一點都不相似。
余顯山溫厚綿軟一心只知道埋頭做事。這心眼頗多的小丫頭不說話就罷了,一開口就跟點了火的炮仗一般,也不知道這爺倆在家裡怎麼相處?
做完法事,譚五月陪著余龍牙在一處稍稍偏僻清靜的角落裡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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