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就將禮單全數笑納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馮順端茶送客,周秉也見機告辭。
等人走遠了,馮順的手指在禮單的大紅封面上流連了一會,這才沒好氣地喚敲了敲桌子。
「怎麼樣,琢磨出什麼門道沒有?你還想趁機狠狠摻這小子一本,想叫他回老家種地,結果人家老早就做得滴水不漏。這麼大一筆財物竟然半點不留,你說你在他這個歲數的時候能不能這麼面面俱到?」
從屏風後走出來的宋朝陽臉上帶了兩分惱恨,癟著嘴嘟囔,「誰知道他手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的人只是遠遠地守著,進了倉房裡頭查看的都是謝永的人。我早就說過那傢伙有反骨,果不其然看見周秉馬上就靠攏過去了……」
去江州辦差的番子裡,自然有他安插進去的眼線。
說起這件事馮順更是生氣,「不管哪個姓謝的是不是有反骨,他現在就是周秉手中一條聽話的狗。你別的什麼都好,就是見不得底下的人比自己能幹。要想幹大事,這麼點格局怎麼夠?」
宋朝陽不敢再爭辯,「舅舅責備的是,我一定好好拉攏周秉,讓他為我所用……」
馮順見這小子又在衙門叫自己「舅舅」,心里窩火,正準備說他幾句,門外匆匆進來一人。
卻是自己的親隨,附耳嘀咕了幾句後退下。
馮順聽得兩眼放光臉上泛紅,「你看看,司里這麼多的百戶,有哪一個做事做得這麼周到?他前腳才走,後腳就派人把東西悄悄抬到我家裡去了。為避人耳目,還讓送東西的人在外頭堆了十幾袋米麵……」
這樣知情識趣又能幹的下屬,就是想一力打壓也捨不得。
宋朝陽聽得鬱悶至極,原先還覺得自己和周秉是一時瑜亮。本來就沒有那人長得打眼,這回連舅舅都對他讚不絕口……
馮順心里記著剛剛收到的種種寶貝,一時間心頭癢得受不了。根本就沒有閒情呆在衙門,胡亂應付了幾句拔腳就走人。
宋朝陽覺得受到怠慢,一張臉瞬時漲成豬肝色。卻又不敢表露出來,等人走遠了,才扭頭深深地吐了口唾沫。
臉上冷得幾乎能刮下一層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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