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丫頭遞過來的銀票,又隨口吩咐,「去西園給二少奶奶說一聲,夫人做主為她添置首飾衣裳。讓她趕緊收拾整齊了出來,我帶她到外頭轉轉。她那幅模樣,也不知穿什麼才能精神些……」
倒是知道順著他娘的話往下說。
等譚五月低眉順眼地出來,林夫人照例訓斥幾句。等兒子兒媳一前一後地走遠了,她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周秉扶著譚五月上馬車時,忽然道了一聲歉,「我娘那個人就這樣,嘴巴里一向沒好話。要不是你大度,這個家早就不成樣子了。我會好好奔前程,不惹你生氣……」
換一個性子剛硬些的女子,只怕三天兩頭就要和喜歡挑刺的婆母幹仗。
偏偏不是譚五月沒有能力,而是她性情淳厚恪守本分,不願意和長輩一般見識。要不然以譚五月的氣力,只要使一絲出來,眼高於頂的林夫人都只有生受著。
這是周秉第二次說類似的話了,譚五月神色恍惚了一下,卻沒有做聲。
這副模樣落在別人的眼裡是木訥呆蠢,但在周秉的眼裡卻是沉靜大氣和鎮定從容。
從前他的身邊圍繞著太多面目姣好伶牙俐齒的人,喧鬧著沸騰著,說著熱絡絡的話,卻夾雜著冷冰冰的心。
這輩子,他只想留住這一個女人的心。
容寶齋是京城屬一屬二的大銀樓,裡頭有全國各地最頂尖的匠人師傅。只要你說得出樣式給得起工錢,沒有他們不敢接的活兒。
最特別的是這家銀樓的老闆獨闢蹊徑,在樓上專門請了有名的梳頭娘子和手藝最好的裁縫師傅候著,為有特別需要的太太小姐服務。
這其實是個很大膽的嘗試。
那些能到容寶齋挑選首飾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主,根本就不差銀子。挑了首飾後總要戴到頭上試試,再順便選幾件做工精美異常的衣裙不過是順帶的事……
周秉一進店就把銀票交給領路的女夥計,低聲囑咐,「盡選好的送過來,只要我太太看得中,就全包起來……」
譚五月還沒有誥命,只能稱呼為太太。
女夥計用手指一捻,知道這是來了大主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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