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湘蘭驚奇地瞪大雙眼,心裡感動異常。這男人若是沒有把自己放到心坎上,根本不會拿這種名貴難得的藥給自己這個內宅婦人。
王觀也很得意,附在她耳邊調笑,「……你用後肯定營血充足神清氣爽膚膚紅潤,等你休養好後定會更加年輕緊緻,到時候趕緊給我生一個大胖兒子才是正經。」
庾湘蘭羞紅了臉,為這男人露骨的示愛。
她心口充盈著滿滿的感動,這時候一點也不羨慕譚五月了。一個鄉下女子即便做了正妻又怎麼樣,周秉那樣的男人可不是她能守得住的,沒看見自己這樣才貌雙絕的女子都敗下陣來。
再說這世上再大度的男人,也沒王觀這樣對女人的從前種種毫無芥蒂。難怪古人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生遇著王觀,就是老天爺對她前半生流離卑微的最好補償。
府學胡同,西院。
被人羨慕有加的譚五月不以為意地伸出手肘,「我這壯得跟牛似的,根本就沒什麼毛病。眼睛也好得差不多了,看東西也清楚得很!」
王肯堂向來喜歡這姑娘的爽朗大氣,一直覺得要是自己有個老妹子也多半就是這幅模樣了。
他一邊收拾藥枕,一邊樂呵呵地,「莫要冥頑不靈,許多健康的人到老了百病重生,就是因為年輕時沒有避諱,再吃半個月的藥鞏固一下……」
一直在旁邊認真傾聽的周秉就回頭囑咐了一句,「把家裡的針線全部收起來,不准二少奶奶做繡活兒……」
李小山家的媳婦就是譚五月從前的大丫頭瑞珠,聽了這話連忙把炕桌邊的一個放針線的小籮筐抱在一邊。
周秉眼睛亮晶晶的,很想問一句譚五月什麼時候能有身孕。但又怕自己顯得太過急切,就故作雲淡風輕地說起調養的事。
等出了西院,周秉看見王肯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呵呵低笑,「我知道你又要勸我不要心急,你放心吧。這子嗣上頭有緣分,反正我們都還年青……」
從江州到京城的路上,王肯堂曾經隱晦地問過兩個人是不是急著要孩子。那時候譚五月因為二林寺傷了眼睛正吃著藥,周秉就是再急也不敢那時候要。
王肯堂的神色卻很奇怪,似乎有些委決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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