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眼熱這幾件首飾,而是吃味老太太腦子眼看著不好使了,還巴巴地記得給孫媳婦留好東西。
今天周秉休沐在家沒有出門,小夫妻兩個從大廳出來後就沿著水廊散步。池子裡有不少荷花,有些開得正好有些早早就敗了,留下孤零零的蓮蓬,合著晚夏的熱風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見著周圍視野開闊確確實實沒什麼人了,周秉才回頭細細叮囑媳婦兒。
「你是個有成算的,嘴巴嚴實手上功夫也不弱,本來無須我擔心什麼。只是宮裡的人從上到下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一向宮裡不太平,我估摸著多半還要出點亂子,你只需站得遠遠的看熱鬧,別把自己搭進去就行了。」
譚五月很意外,這種話這人不跟當娘的說,卻跟自己這個鄉下來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說,算是怎麼一回事?
從前到京城每回都是來去匆匆,還從來沒有正經見過皇家人物。想到那些戲文里的皇帝太后公主要真實呈現想眼前,她也不免緊張。
這個媳婦從來都是八風不動的人物,難得現出一絲侷促。
周秉歪著頭笑著打趣,「你只要拿出對付我的三分手段,宮裡那些娘娘就不是你的對手。都曉得你才從鄉下來,大面上過得去,那些人也不敢做得過分,畢竟都想要個體恤老弱貧病的好名聲……」
周秉私心以為,這個媳婦宛如天然璞玉,從前屈居江州鄉下實在是過於浪費了。但他也不怎麼願意一身本事的媳婦進宮現於人前,這種複雜矛盾的心情一時難以言表。
譚五月卻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宮裡……有什麼熱鬧可瞧?」
對著自家媳婦好像沒有必要隱瞞,周秉也怕她因為一時莽撞吃大虧。看了周圍一眼,略有些陰沉地說出自己大致知道的近況。
「……那個老早闖下大禍的伺膳太監高金英死得蹊蹺,我們查出他和承禧宮的徐淑妃在老家時有那麼一點不清白。」
青年在半張臉恰巧被濃密樹蔭遮住,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冷漠,儘量簡單把事情描述了一番。
譚五月眼睛越瞪越大,忍不住咬牙,「不過是你們的推測,又沒有拿到真憑實據,怎麼可以這般埋汰人?」
進宮前的事情也要拿出來清算,實在是強人所難。再說女子名節何等重要,這瓢髒水何止是埋汰人,恐怕天子一怒要血染百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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