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妒忌十珍堂紅火的各大藥堂掌柜聯在一起,到官府告王家那位老祖宗草菅人命。官府並不知道怎麼判這件案子,就藉口拖了下來。不想死了人的那家沒了銀子又沒了人,就把怒火直接撒到十珍堂頭上。日日抬棺大鬧,十珍堂險些開不下去……」
周秉有些疑惑地搖頭,「恐怕都是道聽途說吧,哪兒有那般神奇的醫術。你不是說你們王家族譜都沒有記載嗎,你怎麼知道得這般詳細?」
王肯堂端起茶杯接連喝了好幾口茶,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我年青時也喜歡鑽研那些旁門左道,甚至一度走火入魔。還專門設計了一套針刀,見著活物就想把它剖開看看裡頭的心啊肝啊到底生成什麼樣。我爹見勢頭不對,就把我帶到一個極其偏僻的小山包前,背著人悄悄給我細說了這件事……」
彼時山風嗚咽,那座幾乎看不出究竟的小山包里,就埋葬著那位活著時驚世駭俗的老祖宗。
雖然給蘇州王氏帶來了空前的利益和聲譽,但也帶來巨大的災禍。官府草草判了案子,給了鬧事人一家豐厚的銀子才算完結。當年的王氏家主怕惹出更多人的報復,在其死後並沒有將其葬入祖墳。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土包,跟前連塊像樣的墓碑都沒有。只是一塊普通的青石板,上面簡單寫著那人的生卒,連子女的名諱都沒敢落下來。
墳前野草瘋長,有老鼠和貓狸刨的坑,也不知多久沒人前來祭掃了。
王肯堂不由唏噓,「從那之後我就收起了那套可以剖心挖肝的針刀,一心鑽研其他,結果還是讓王觀給賣了。他跟楊慶兒誇口說這世上唯一敢在眼睛上動刀子的人,除了我沒有其他……」
聽到這里,周秉都為王肯堂發愁。依著楊慶兒睚眥必報的德行,要是王肯堂不答應幫忙,接下來恐怕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想了一下,就把去年通州縣令高顎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王肯堂聽得臉色發白,忍不住追問了幾句,「就因為人家高縣令沒有及時奉承,楊慶兒就把人家弄到大獄裡待著。要不是你及時插手,恐怕高縣令的好名聲沒了,到最後只怕命也沒了。」
高顎一心為公清廉如水,到最後只剩這麼個貪瀆修塔銀的下場,只怕聞者都要寒心。
周秉倒不是怕和楊慶兒對上,只是這人生得邪性,又沒有什麼是非念頭,性子上來指不定會生出什麼叫人生不如死的陰損招式,所以現在以周秉現在的微末實力實在不想和這種人正面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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