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懷過孩子,總覺得不像,偏偏庾湘蘭就蠢得相信了。往日不是說她在詩畫上有極大天分,很多男人都追捧,這樣說來應該有兩分聰明吧,怎麼這樣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德行,男人隨便哄幾句就全無懷疑……」
小紅是錦衣衛少有的幾個女探子,看著年紀小其實十來歲就開始當差。大概在女牢里當牢頭當久了,嘴巴很有些刻薄雜碎。
周秉面色一冷,撩了一下眼皮,「我費盡心思安排你進王家當婢女,可不是要你去同情庾湘蘭遭遇的。」
庾湘蘭就算是爛泥扶不上牆,也是她眼高於頂自找的。
他一雙極長的鳳眼湛然有神,這會兒濃黑的眉毛壓低,眼里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小紅趕緊收斂心神,肅著臉答話,「屬下明白,定會抓到王觀不法的實證,只是屬下委實沒有想到這天底下還真有這樣狼心狗肺的男人……」
周秉皺了皺眉。
「我原先也只是覺得王觀初到京城上躥下跳地太過活潑了些,八繁膏的療效被吹得神乎其神,十珍堂這麼一個小藥坊又守得跟鐵桶一般,實在有違常理。這才把你派過去死盯著他的小老婆,沒想到竟然捉到一條大魚……」
周秉再厭惡庾湘蘭,也沒想她竟成了王觀手里活生生的藥人。最可怕的是庾湘蘭自個還當得很高興,懵懂無知得叫人無語,被王觀的幾句甜言蜜語哄得找不著北。
小紅想起庾湘蘭頭一回流產時,隱約看到的一星半點腌臢事,頓時義憤填膺,「大人儘管放心,這回再不會讓王觀逃脫了……」
尋常人家婦人生產,哪裡會那般行事?
那天把屋子裡服侍的人統統趕出去,只留一個穩婆照顧產婦。因為是早產生下來的是死嬰孩,王觀竟然不假人手,親自拿布帛仔細包了抱出去。那副樣子像抱著一塊金疙瘩,沒有半點傷心的神情……
小紅也算是見過大風浪的,每每回想起偷窺時,男人臉上的詭異笑容都忍不住後背生寒。
周秉嘴角也浮起一絲冷笑,「再讓他逃脫,等他再去禍害下一個沒長腦子的女人嗎?那些女人再蠢再下賤,也不是王觀用來發財的工具。這回我要來個人贓俱獲,讓王觀和他身後頭的蟑螂老鼠一個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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