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把壓住她, 輕笑著細聲安慰, 「我正準備悄悄上床的,不想嚇著你了……」
譚五月這才聞到周秉身上好聞的松木香,不由嗔怪, 「回來怎麼不吱聲,我還以為是外頭不長眼的宵小?」
周秉一邊寬衣一邊笑, 「有誰敢上四品錦衣衛家裡胡鬧,那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我看你睡得好好的, 還在想要不要先睡在外院的書房……」
譚五月還沉浸在噩夢當中心有餘悸。
鉛色的雲層低沉,遠遠站著的兵士看不清臉, 揮著烏黑的長鞭大力躂伐,棺木四散肢體破離……
周秉看她難得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心裡覺得格外有趣。平日里看著冷靜穩重,就是剛睡醒的時候有些懵懵懂懂的, 說話也要比平時的反應慢一拍。
譚五月忽的就把手腳纏了上去,把頭和臉埋在男人寬厚結實的懷裡, 心裡又慶幸又酸澀。
還好這個人好好的,身體連道明顯的傷疤都沒有。其實,只要他無驚無險地好好活著,一切都可以退讓一切都可以捨棄。
周秉一把將人抱住,簡直是受寵若驚。
他把媳婦摟在懷裡,又摸到她的手放在腰間。兩個人密密地貼著,在初春的寒夜裡倒是意外的溫暖安定。
知道譚五月走了困,周秉邊拍著她的背邊沒話找話。
「你今天進宮見了皇后娘娘,覺得她為人怎麼樣?我也只是遠遠地覲見過一回,聽著說話聲氣倒是軟和。不過宮裡的貴人們差不多都這樣,怎麼都不會當場垮臉子給難看的……」
譚五月被逗笑了。
「待人倒是禮數極周到,就是不怎麼說話。大多是我自己在說,從小時候講到進京,我都不知道怎麼那麼多話。回來時娘娘賞賜了東西,到家才看到是極貴重的布料和擺件,怕是要不少銀子。」
她接手大盛魁之後眼力已經歷練出來了。
周秉摸著她的指尖,悄聲說著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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