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江州人,周秉是江州人,那譚五月也是江州人,他們都可以說是出類拔萃極為出色的人,和自己這個尋常的京城內宅婦人完全不一樣,他們之間卻從來沒有任何交集。
在這之前丈夫也從來沒有提及過他們,但為什麼總感覺有些異樣呢?
也許真的就是一個巧合,畢竟江州的人那麼多,地方那麼大!
要是早早相識,說不得自己和譚氏能成為閨中密友,丈夫和周秉也會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父親從前曾經教導過,在朝堂上只要是能夠結交的都是朋友,不知道哪天就能用上,可恨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放在心上過……
錦衣衛和文臣雖然行事迥異,好像誰都看不起誰,但若是真的遇到事情來,還是能夠擋事的。
自己性子孤僻難合群,對丈夫的仕途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關心他平日裡是否吃飽穿暖。若是通過譚五月能交好皇帝陛下都甚為親近的周秉,那自己是不是同樣也可以成為丈夫身後很好的助力?
自從再次流產之後,江月英很想為丈夫做些什麼。
等桑樵吃完晚飯回書房習字,江月英和身旁伺候的嬤嬤說話,「你說……那譚氏和我同時站在他面前,他會選誰當妻室?」
嬤嬤知道這位自小帶大的姑娘最喜歡無事時鑽牛角尖,就笑著打趣,「小姐是當朝閣老的嫡女,出身書香門第,從來才學不凡。老爺都曾說小姐可惜生為女子,若是下場應考就沒有那些年青翰林的什麼事了。
那譚氏娘家雖然富足,可說到底只不過是個小地方的海商之女,聽說連《女誡》、《弟子規》都沒有通讀過,不過是個醉心商賈之術的尋常婦人罷了。小姐礙於她的救命之恩,其實早早就用重禮謝過了。如今折節結交,也是她前世修來的造化……」
譚五月不過是命好嫁到周家,周秉又爬得快成了本朝最年青的正四品武官。要是以她從前商家女的身份,恐怕和江月英坐在一起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嬤嬤知道江月英願意聽什麼話,所以每個字都像說在她的心坎上。
江月英矜持地點點頭。
心想譚氏固然不錯,但若不是她還有個錦衣衛正四品堂上指揮僉事的丈夫,自己也不會興起結識的意願……
嬤嬤看著她一臉的自負和傲然,忍不住小心勸了一句,「不過她的夫家畢竟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咱家姑爺一向看不起這種人。你這麼熱心地給譚氏送東西,當心姑爺以後出門被人詬病……」
文臣素來不喜歡武人,尤其是執掌京城巡察緝捕之權的錦衣衛。兩邊好像天生就是敵對,若是傳出兩家的內眷走得親密,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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