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時候這些人的手段這般下作, 連這些不上檯面的東西都使出來?然而還沒等他強行掙脫出來,窗子外門外忽地又衝進來兩個人, 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整整齊齊地拿刀直接上手砍。
前面撒漁網的人和後頭拿刀砍人的人,包括最早引得聶一掌露出空門的人, 可以說得上是配合得相當契合。
聶一掌又驚又怒,只來得及抬手格擋開最致命的一擊,狼狽拖著帶著漁網退在牆角。奈何不知道這漁網是什麼東西做的,看起來輕薄無物卻越拉越緊, 他一雙可以裂熊分獅的手竟然無法施展力道,一時半會怎麼也掙脫不開。
漁網極細極密, 在月色下有著詭異的銀光,稍稍移動就往肉里死勒。
後頭進來的幾個人都沉著臉一聲不吭,那架勢跟殺小雞似的,根本沒有正面迎敵,都是一碰即退,手上卻是刀刀都見血。聶一掌被這兒戲一般的下作手段死死困住,縱有千般本事竟是半點也施展不出來。
這時候的聶一掌空有一身武力,只是幾個呼吸之間胸膛胳膊和大腿就受了不少外傷。那傷勢說起來不輕不重,但這時候就是要命的事。
濃濁的鮮血一點點地往下滴落,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下看著觸目驚心。
他一時間憤懣難當,已經知道今天是個死局,咬牙空手將一個襲擊者艱難地倒掀了出去後,對著斜前方氣喘吁吁,「小兄弟給個痛快話,我和你到底有什麼大冤讎,竟然帶人在我家裡布下這麼一個陷阱,也算是費了好大的心思……」
聶一掌算是看出來了,今天是個必殺局,而先前裝扮成女裝誘殺的年青男子必然是領頭的。
但輸人不輸陣,他困獸尤勇,所以話里話外都是譏諷之意。
看見對方已經是拔牙的老虎確實沒什麼威脅了,周秉這才捂著胸口傷處,一落地就一個箭步上前,騰地一聲就把人狠踹倒在地上。
那一腳哐當一聲又狠又准,然後腳尖以一個毒辣刁鑽的力道將將抵住脖子。聶一掌絲毫動彈不得,覺得自己已經受傷的肋骨登時發出一陣脆響,就立刻明白這個看起來清雅文秀的年輕人今日確確實實是不準備讓自己活命。
最後一點生還希望落空。
聶一掌實在想不到自己會死得這麼冤枉,連對手的姓名都不知道,瞪著血紅的眼睛十分不甘心,斷斷續續地往外吐字,「你……你到底是誰,不嫌今天的陣仗你勝之不武嗎?」
江湖上的人講究快意恩仇,哪裡會這樣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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