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人都曉得「那位」是誰,頓時面面相覷。
背後宰人是一回事,真敢跟皇家人對仗,他們還沒有這個本事。說起來 聶一掌畢竟是榮壽公主的家奴,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月光又滑了過來,先前的打鬥讓周秉的臉上多了條長長的劃痕。大概因為躲閃及時,這時候才開始往外慢慢滲血珠子,讓他俊秀溫雅的面孔憑空多了股鮮少顯於人前的冷厲煞氣。
他聽了這話慢慢瞥過來一眼,依稀有寒光閃爍,「我就是想鬧大,越大越好……」
這位爺肯定是得失心瘋了。
剎那間謝永心裡冒出這麼個荒謬的念頭,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只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倉促地笑了一下,「大人千萬要想好,你家裡還有人等著呢。若是改了主意,卑職馬上幫大人掩蓋痕跡,保證讓別人覺察不到半點異常……」
錦衣衛多得是精通此道的好手,就是死得稀奇百怪,也能把屍體弄得全無破綻。
周秉從他臉上緩緩掃過,又看向另外幾個錦衣衛,最後定在謝永臉上,慢慢地眯起眼睛,「你若是覺得我是沒事找事活得不耐煩了,馬上帶著你的人往後退,我今晚沒瞧見你們哥幾個。若是覺得我還有兩分腦子能用,就給我把嘴巴閉緊……」
剛才的打鬥畢竟還是有聲響,遠處隱隱傳來人聲和叫喊。在場的幾個人都是一臉的塵土和血漬。
因為與計劃有變事發倉促,周秉的臉染了半邊血。謝永看著這位上司渾身上下的灰塵,模樣比大家還要狼狽三分,但這麼久以來的確沒讓底下的弟兄們吃過虧。
他忽地心頭一熱吸了口氣,「我們幾個都是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大人都不怕我們怕什麼,更何況有陳四那個鐵證,也不算冤枉聶一掌,乾脆就跟著大人一條道走到黑就是了……」
底下的幾個人都是跟著謝永混的,說起來原先都是受打壓的一撮人,就是因為周秉提拔了謝永,這才一路跟著升官發財的。這時候看著老大發了話,又想到周秉平日裡的種種手段,七嘴八舌地表示願意跟著周大人「共進退!」
周秉的半邊臉已經沁滿血污,他拿手隨意抹了一把,聽了這話一邊的眉毛微微一挑,冰寒的臉龐重新緩和下來,「我還要活到七老八十和我媳婦一起抱孫子玩呢,你們少在那裡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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