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一抬眼就看到了人,把書隨手一甩站了起來,滿眼的驚喜,「你怎麼過來了?」
譚五月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可是實打實地一巴掌,牢房的走道上都有迴響。一時間氣氛凝重,只隱約聽到有人在低低地抽氣。實在是女人打男人太罕見了,從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現在活生生地現在眼前。
周秉幾乎讓這一巴掌給呼暈了,過了一小會兒才摸著臉尷尬地小聲問,「你生氣了?別擔心我沒事,不過死了個把人,還是前頭民亂的嫌犯,他們能拿我怎麼的?」
臉色近乎討好,一邊卻極快地使了個眼色。
譚五月先是一楞,不愧是做了兩輩子夫妻的人,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右手就直直掐了上去,聲音尖利響亮,「……讓你一天到晚地在外頭逞能,他們是誰?看把你能的,你再囂張還能大過國家律法,天王老子能允許你在外頭胡作非為?」
那神色,那表情,那尖尖的指甲,整個一鄉下最悍的潑婦!幸得周秉躲得快,不然臉上肯定要被抓幾道印子。
饒是如此,周秉還是被掐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不住地辯駁,「我這不是為你出氣嗎?當初在二我芳找你麻煩的陳四親口說的,指使他行兇的就是這個聶一掌。我還沒出問究竟就死了,你說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個瘟神?」
兩口子一個在鐵柵欄外頭掐,一個在鐵柵欄裡頭抱頭跳腳。明明是十分肅穆晦暗的地方,生生衍射出幾分市井夫妻才有的熱鬧喧囂。
譚五月畢竟身懷有孕,跑了幾步就停下來叉著腰,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我怎麼知道我得罪了誰,那姓聶的我根本不認識。在江州做生意時看我家不順眼的人多了去,總不能我個個都上門去問是不是我家仇人吧?」
她氣喘吁吁的,語氣里有一種女子難得一見的傲然。卻不怎麼招人討厭,反而直率得近乎粗魯。
樹大招風,人秀招嫉。
周秉狐疑地摸著下巴,「如果不是你,那就是我老丈人惹的麻煩。是不是他生前搶了人家的老婆,或者是相好什麼的,人家心裡不服氣,才費了這麼大的心思來對付你這個當女兒的?」
譚五月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連自己的親爹都編排上了,更是沒好氣,呸了一聲,「外頭還在傳你看中了聶一掌的相好佟翠翠,這才借著緝拿兇犯帶著人上門胡鬧。現在鬧出人命了,御史台大理寺到處都有人上本參你,看你怎麼收場?」
周秉明顯一愣,旋即跳得比剛才還要高,「胡說八道,佟翠翠的年紀差點能當我娘了。不過半老徐娘姿色一般,我為了她去殺人,我腦子也沒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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