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月又扎紮實實地磕了幾個響頭,一字一句。
「到處都是閉門不見,臣婦是求救無門才厚著臉皮到這裡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那人確實是在我家周秉手上死於非命。只是臣婦不想像油鍋里被煎的魚,求娘娘給周家一句準話。
周秉是死,我就回去給他準備後事。周秉是活,我就安心等他回來。現在家裡一團亂,祖母憂心太過竟然又病倒了。照這樣下去,沒等周秉出來家裡人多半就要沒了幾個……」
她在冷板凳上枯坐半晌,不過是求一句準話。
常皇后看她雖是形容狼狽,神色間卻依舊有毅色,終於有了一點動容,微笑著嘆氣。
「我只是聽了一點邊角,做不得十分真。這回是你家周秉的錯,可錯不至死。其實是有人想趁著這個機會挖錦衣衛的黑料想連鍋端,什麼法子都用了。可你家周秉什麼都沒說,連一句告饒的話都沒有……」
周秉出人意料的硬氣,讓某些人徹底放了心,也讓某些人徹底急了眼。
第158章 第一五八章 對賭
勤政殿, 聽櫓堂。
周秉擊殺聶一掌一案的原始卷宗,包括他和譚五月在刑部大牢的對話記錄,全部原原本本的放在案台上。景帝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忽然就笑了, 好像還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秀哥沒那麼多的心眼兒,偏偏你還不相信, 這回你打賭可輸了……」
榮壽公主很少到這邊來, 略略有些拘束地坐在下首。
她穿著一身緋紅色底起蝴蝶暗紋的褙子,頭上插一對桃獻三千的點翠簪子, 長長的米珠流蘇垂在鬢邊。看起來氣勢迫人,但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她抬頭望著兄長, 語氣里有憤懣和迷惑 , 「難得我真心喜歡一個人,他卻真的把個鄉下女人看得比我重,我的所作所為在他面前就像跳樑小丑……」
榮壽公主得知聶一掌死於周秉之手時立刻進宮,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任何人徇私。且周秉下大獄後扛不住主動求饒時,皇帝哥哥能將周秉貶為平民賞給她私下處置……
這回的事與其說是一場局, 不若說是一重接一重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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