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人可以和周秉劃清界限,他高顎卻無所謂。
鄭楷雖然以前是兩耳不聞其他只專攻自己的磚塔橋樑,但如今也漸漸適應潮流。見狀微微一笑,心想周秉這個年輕人處事和平日裡常見的錦衣衛的確有些不一樣。
將賑災物資一一交割過後,鄭楷就帶著桑樵開始查驗涼州的黃冊,看看此處還剩有多少災民,以及春耕時還有多少田地可以耕種。
高顎陪了一會後就出來和周秉說話,語氣低微關心,「你怎麼得了這個苦差事,是不是也得罪了人?」
他的消息閉塞,還不知道周秉以自己的前途和性命為餌料,炸出來一大片道貌岸然的傢伙,甚至覺得這交易實在是划算,所以也沒覺得自己的這趟涼州之行是懲罰。
周秉知道這人性子耿介,想了一下就把自己的豐功偉績簡單說了一遍。
高顎得知他不但把榮壽公主的護衛統領給殺了,如今還半點事沒有,不禁為他感到後怕,「你簡直是胡鬧,要是皇上不護你,你豈不是真把自己玩完了……」
他不知道這裡頭還另有許多不可告人的東西。
周秉微微一笑,「我賭的就是皇上一定會護我,那些人也以為皇上肯定會為了榮壽公主放棄我這顆小卒子。現在看來我僥倖贏了,他們輸了。雖然不知道後頭還有些什麼招數,但最起碼那些寫彈劾摺子的人和我肯定不是一路的……」
大浪淘金,留下的總歸還是真實的。
高顎想起自己也是命運多舛,至今家裡人都是四散各方,不由抄著手看著遠處的荒涼嘆了一口氣。
「我也是兢兢業業地一心為公,沒想到那捅刀子的往往來自身後。我被派到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別的指望了,造福一方百姓後就準備老早就老死在這裡了……」
別的地方官是三年一遷,只要不是那作奸犯科的都會往上挪一挪。但因為有楊首輔在上頭一直壓著,所以高顎是升遷困難戶。
這回到鳥不拉屎的涼州上任,還是因為乾清宮大總管高玉實在看不過去了,悄悄為家裡這個至親小輩遞了話,這才謀了這個遠遠的位置不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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