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秉現在的權勢,羅織一個人的罪名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張真人是楊慶兒舉薦的,楊慶兒和周秉關係實在是一般般,往深里說彼此甚至還有一點忌諱。
楊慶兒不是很容易被人激怒的人,他在桑樵不斷轉換的話題當中察覺出了別的意思,就微笑著點頭,「這倒是那傢伙能幹得出來的,有時候行事半點不知變通,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特意過來提醒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也不是傻子。
桑樵沉默了一會,「周秉心性肆意難以掌控,行事全憑心境,現在又身居高位。從前的甚多錯事連皇上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這是害了他。我們都不願意看著他繼續做大,到時候難以收場……」
南鎮撫司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機構,偏偏皇上一意孤行。
這立場實在是很奇怪,原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
楊慶兒冷呲一笑,「周秉好歹還有個武進士的出身,我卻是全憑皇上的恩賞才能立足。你們看不慣周秉,又何嘗看得起我。我看你跑過來挑撥就是想讓我和他內鬥,頂好鬥個兩敗俱傷,你們好坐收漁利吧!」
這時候下朝的人還沒有走光,有幾個聽到兩人的交談都忍不住望過來一眼。桑樵也不惱怒,微微一拱手,「良言逆耳,我只是閒來無事提醒一句。楊大人若是以為我包藏禍心,就當我今天放屁罷了!」
這人一貫風度奇佳,這時候說起粗話也不讓人感到很無禮。
等人全部走光了,楊慶兒眼神沉了下來,出宮門後立即吩咐迎上來的侍從艮八,」派人到崇福觀去一趟,告訴張真人這些日子除了我什麼人都不要見。外頭那些祈福的做道場的統統拒絕。要是他有異議,就說他若是還想當國師就老實呆著……「
這話實在是太過不客氣。
艮八卻是一字一字聽真了,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轉頭就領命飛奔而去。
周秉回到府學胡同,在外院梳洗乾淨後才換了一身家常的舊褂子,急急地跑到內院抱小閨女。
周家的嫡長女不過才十個月大,就已經能扒拉著桌子椅子走幾步了。周秉臉厚認為自己是最大的功臣,因為他沒事就會陪著女兒在院子裡溜達,教女兒認識家裡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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