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默不作声地喝着痒了脱。以颠覆这个国家为目的,每次出现在大众面前都要带来腥风血雨的鬼兵队,也会有这样无所事事到温馨的时光。
喝完整整一排痒了脱,桂对高杉说道:好久都没在一起喝酒了啊高杉,你这里有酒吗?
高杉停下了手中弹拨的三味线。
又子非常不爽地冲桂吼道:居然打扰了晋助大人的演奏!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啊混蛋!
桂抓了抓头发,很疑惑地问又子:你觉得他随便拨弄的那两下也叫好听吗?
又子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了,她腾地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摸向腰带后的左、轮手、枪。
又子。高杉淡淡地喊了一声。
来岛又子立马恢复了理智,她很委屈地看着高杉:晋助大人
不要跟没有品位的笨蛋一般见识。高杉冷笑了一声,既然他想喝酒,那你就帮我去拿一瓶酒来吧。
既然是没有品位的笨蛋,随便拿点酒精兑上水就行了吧?又子阴测测地看着桂,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
然而,高杉却说:就拿我房间柜子下面地板下的那瓶。
又子一听,很明显又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只是狠狠地瞪了桂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唐锦越一边核对着纸上的数字,头也不抬地对高杉说道:总督大人,让又子进你的房间,你就不怕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高杉晋助不为所动:如果你当着她的面说这句话,你要不要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唐锦越秒怂:对不起,总督大人我错了。
即使又子在高杉的房间里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她用的时间也很短。不到五分钟,她就抱着一坛酒回来了。
来岛小姐,请问你刚刚在高杉的房间里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桂问道。
听到桂这句话,刚刚把所有文件整理好正在喝水的唐锦越喷了。然后,他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
来岛又子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酒坛放到高杉面前,说道:我为什么要做奇怪的事情?话说,什么叫奇怪的事情啊?
比如拿走高杉的原味内衣之类的?桂双手环胸,很认真地说道。
又子直接拿出了手、枪:哪个不怕死的家伙说的?
唐锦越站起身准备开溜。
藤丸啊,他问高杉怎么不担心你会在他房间里做奇怪的事情。桂说道。说完,他还看向唐锦越的方向求证道:对吧?话说藤丸你准备去哪?
正在拉门的唐锦越僵住了。
他身后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藤丸先生,我们去外面好好聊一聊吧?又子看着唐锦越,脸上的表情温柔极了。
伴随着走廊上拖动重物和挣扎的声音,留在室内的人们愉快地打开了酒坛。
真是好酒啊高杉,你是从哪弄来的?桂喝了一小口后,问道。
高杉端着酒杯,他把手伸向窗外,对着月亮。等到那轮明亮的月亮完全倒映在酒中,他才一饮而尽。
这是某个幕府高官的藏品,高杉闭着眼睛细细平常,尝尝吧,假发。这就是由无数不甘的血与泪酿成的。
桂又倒了一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中二呢。酒就是酒味,我可尝不出什么血与泪。
武市和河上对视一眼,默默喝酒。这种同学之间的友好交流,他们就不怎么适合插话了,对吧?
第二天,桂从地板上爬起来。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才感觉宿醉之后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嘶高杉那家伙该不会让我在地板上躺了一晚上吧?腰酸背痛的感觉已经证明了他昨天确实睡地板了。
看看周围的地上,干干净净的,酒坛酒杯全都没有了,一看就被打扫过。
既然都打扫过了,居然都不把我带回房吗?桂垂头丧气,太没有同窗之情了。
呦,你醒了啊。门被拉开,唐锦越对他打了个招呼。
桂很仔细地看了他几秒,很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藤丸吧?你到底被怎么了啊?
唐锦越的半张脸都缠上了绷带,脖子和双手也都包裹在绷带之下。不过,很明显,他也没有骨折。
啧暴躁老姐不好惹啊。唐锦越沉痛地说道。
其实,在银魂的世界观里,他昨晚被来岛又子暴揍一顿的伤已经好了。但是,为了贯彻自己非武斗派的人设,他还是把自己用绷带裹了起来。
果然,收获到了又子小姐姐内疚的目光,以及若干鬼兵队其他成员这小子太不经打了的目光。
这个我懂,女孩子发起火来很可怕的。桂一脸的感同身受。
对了,我正准备回江户,你要一起去吗?唐锦越问道。
当然去。桂回答道,对了,高杉他们呢?
谈生意去了,怎么,你有事吗?
不,算了。我们早点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