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城。将军的府邸。
一个手持锡杖,头戴斗笠,穿着宽大的僧侣服饰,脖子上挂着念珠的男人快步走在通向上任将军德川定定办公室的路上。
他这样的打扮,按照规定是要被拦下严加搜查的。可是,将军府的侍卫们不但没有上去阻拦,反而不留痕迹地避开了他。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德川定定所在的房间。门口的侍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打开了大门。
胧卿,你来了。德川定定和蔼地笑了,他看向胧的眼神可比看自己的侄子要亲切地多。
叫胧的男人没有说话,他连斗笠都没有脱下就坐在了德川定定对面。
前任将军对胧的沉默寡言习以为常。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胧卿,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来麻烦你的。
可是,江户城里这一个月一共有十三位官员被暗杀。我手下的人实在太不争气,只能劳烦你了。德川定定叹了一口气。
胧抬起头,他那双鲜红的,仿佛被鲜血所洗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
保护你是我的职责。他用冷静到不带有情感的语调平铺直叙地说道,我会找到凶手的。
德川定定欣慰地笑了:真不愧是天照院奈落的首领啊,我就静候佳音了。
80. 标题什么的随便打点字就行了20
停停停车!唐锦越捂着嘴, 含糊不清地说道。
正在疾驰的汽车一个急刹车,还没停稳,唐锦越就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去了。
桂小太郎很是担忧地透过车窗, 看着他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一路上,还没有一个小时, 这位藤丸同志已经下车吐了四回了。
早饭早就吐没了, 现在, 估计一直在吐胆汁吧。
唐锦越咳了几声,把喉咙里存留的东西吐出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感觉体内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散去了一些, 才扶着树干站起身来。
他步履蹒跚, 脚步虚浮, 仿佛走在云端一般地回到了车上。准确地说, 是直接滚回座位上的。
一沾上座椅,唐锦越就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灌起来。喝完半瓶水后,他才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灼痛感消散了一些。
你没事吧?桂很担心地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唐锦越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晕车, 对, 就是晕车。他的脸色简直比绷带还要惨白。
桂很疑惑,他很清楚地记得,这个藤丸立香今天是第一次晕车。难道晕车也是会分时间和地点的吗?
在经过了很严肃的思考之后, 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晕车啊!你吐成这样,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唐锦越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啊?老子是男人!
桂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听说有个什么abo, 里面的男人也会怀孕的。
这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唐锦越咬着牙说道,话说,即使男人会怀孕,也是你怀上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这不一定吧?桂依旧很认真地和唐锦越讨论着,毕竟我身体很好,不会像你这样频繁呕吐,对吧?
唐锦越气得眼前一黑,体内熟悉的恶心感又涌上来。停车停车!他又捂住嘴喊道。
等他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桂很体贴地给他递上了水杯:即使没有怀孕,你这个晕车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
唐锦越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完,他把瓶盖拧紧丢到一边,气急败坏地说道:老子是被你刚刚的话给恶心的!
本来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唐锦越时不时地下车呕吐,硬生生地拖长了一倍。
看他吐地那样痛苦,连桂都忍不住对着他不停地嘘寒问暖只是,好像一直在起反作用。
对了,藤丸。我刚刚明明看见你手上的纸巾是在左手的,怎么突然变到右手上了?桂揉了揉眼睛,很好奇地问道。
你老眼昏花没看到我换手呗。唐锦越哼了一声。他本来想气势汹汹地讲这句话,但是喉咙在胃酸反复的洗礼之下,声音沙哑还音调低,和气势完全搭不上边。
桂却坚持反驳道:不,我刚刚一直看着的,你没有换手。
唐锦越很是头疼地捂住了脸:你能保证你一直瞪着眼睛盯着我的手看吗?期间没眨过眼?没开过小差?一秒钟的呆都没发过?
桂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啦?说不定就在你眨眼开小差发呆的那一瞬间,我就完成了把左手拿着的纸巾换到右手里简单的操作呢?唐锦越继续说道。
桂思索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超能力,把纸巾瞬间移动了呢。
唐锦越呵呵一笑:我要是会瞬间移动干嘛移动纸巾?不会直接把自己移动到江户去吗?
桂却摇了摇头:我记得我看过的漫画里经常有关于超能力的限制,比如不能移动自己否则就会犯恶心之类的啊!该不会你一直在呕吐就是因为在尝试把自己瞬间移动走吧?要我说这种事只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尤其是那种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才会成功啦
你想得太多了!唐锦越非常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好朋友曾经说过,在虚构的故事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可是我们这就是漫画啊,在银他妈的故事里找超能力不算什么吧?
唐锦越:对不起这话我没法接。
不过,桂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再纠结超能力的事情了,这让唐锦越松了一口气。
在唐锦越又吐了五六七八回之后,车子终于到达了江户。
在唐锦越手上天人护照的加持下,他们的车很顺利地进入了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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