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峰是修真界首屈一指的门派,容凌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有倾慕于她的同门中人问起,再正常不过。
容凌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连头都没抬:嗯?
谢轻挽眼底却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师尊果真是一如既往地受人喜爱。
这怎么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容凌抬眸,还没来得及看清谢轻挽的神色,她的吻便欺身过来,带着浓得难以掩饰的妒意与不甘,与容凌耳鬓厮磨。
容凌被她突然其来的动作逼得不住后仰,腰肢向下弯到几乎难以承受的弧度。
谢轻挽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右手揽在容凌的腰间,另一只手轻抚过她的头顶,所过之处,发丝,衣衫皆被一点一点烘干。
直到最后,一吻结束,谢轻挽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方毛巾,替容凌擦拭仍残留湿意的肌肤,动作细致温柔,甚至连她细嫩的指头都没放过。
容凌侧头打量着谢轻挽的动作,心中逐渐有了猜测。
哪有人折辱别人会是这般样子的,看来那就是她喜欢自己了。
这倒有些难办了。
毕竟在容凌心中,她对谢轻挽除了师徒情谊外,再也没有别的感情。
正当容凌思索着如何是好时,谢轻挽已经一路向下,擦到了她的赤裸在外的双足。
她眼神专注,像是在做着一件极为虔诚的事。
容凌歪头打量着她的动作,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活了上千年,容凌从未尝试过与人相爱是何等滋味,似乎在幻境中试试也不错。
这般想着,容凌突然出声:谢轻挽
谢轻挽循声抬起头,紧接着下上。
一切都在于容凌陡然靠近,一个轻飘飘还带着凉意的吻主动落在了谢轻挽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要说:容小妖精上线不露两手只怕大家都忘了容凌原本是只妖精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谢轻挽都会不小心打成谢庆文,然后画风突变!
第61章 魂授
容凌下意识闭眸,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眼看即将结束,她的后脑勺却陡然被人按住。
谢轻挽的力度让人挣脱不开,随后容凌的唇齿便被撬开, 她的吻长驱直入,似乎要彻底将容凌占有,直至融入血肉般。
容凌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的唇瓣似乎都快要被谢轻挽生硬的动作咬破,不由得伸手要将人推开, 力度却是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效果。
直到谢轻挽察觉到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才依依不舍地后退半寸。
只不过她顺势双手捧上容凌的脸颊, 与她额头相抵,唇瓣摩擦过容凌殷红莹润的唇。
师尊,别这样诱惑我。谢轻挽的声音有些低哑。
说得好像自己要是不诱惑,她就会什么都不做似的,容凌心头暗道。
正在容凌思忖的工夫, 谢轻挽已经将人抱起来,再走到白玉床边。
置身柔软的被褥间, 容凌如坠云端,她一头长发如瀑般散在枕间, 谢轻挽一腔热血无处释放, 手在她腰间又开始不老实地动起来:师尊
她轻咬容凌腮边的软肉,一点一点地,带着眷恋和痴缠。
别在她的动作继续向下时, 容凌出声止住了。
过去十几个时辰都没有歇息过,容凌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能活活被折腾到去世。
她握住谢轻挽的手,不让她有下一步举动。
谢轻挽反握住容凌纤若无骨的柔荑, 凑到她的耳边,带着轻笑道:师尊这就不行了?
她嗓音低哑,似一片羽毛痒痒地挠在心头,容凌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这道声音熨开,晕晕乎乎地不知如何反应。
谢轻挽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头发软,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蜻蜓点水般一吻:乖,睡吧。
容凌倒是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偏生谢轻挽依旧不肯安分,低头在她白皙柔嫩的天鹅颈处,轻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亲吻。
别闹了被她翻来覆去地闹腾着,容凌如何睡得着,她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谢轻挽的肩。
谢轻挽并不气恼,抓住她的手,低声问道:知道师尊抵不住,你可想试试别的?
什么别的?容凌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她刚睁开眼,谢轻挽已经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贴过来:譬如魂授?
谢轻挽哪里是问询,分明只是告知,不用等容凌回答,她便已经进行下一步动作。
神识中瞬间被某种异样的外来者所侵占,原本在容凌的灵台内,是一片高山积雪般的冰凉,却被谢轻挽的妖魂染上别的温度。
容凌这才明白所谓神魂相授究竟为何物,从未被外界沾染过的神魂似乎极为排斥有人侵入。
修真者的神魂是何其重要,倘若被有心之人下手,便可以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甚至有许多修行偏门旁道的修士,转从同门的神识下手,借机窃取别人的修为。
因为修士的神识,除了至亲之人外,只有全心的信任,才敢展示给外人。
就连许多道侣之间也不会进入彼此的神识。
偏生谢轻挽的妖魂太过强悍,容凌根本没有抵抗的地步,一开始还反抗的神魂最后还是被强大的妖魂所包裹,任其肆意支配。
而现在容凌的神魂便彻底被谢轻挽掌握,任她翻来覆去地把控,远比先前种种纠缠让人颤栗数倍不止。
神魂被侵,整个人就像是被水淹没,带着窒息般的濒死感在其中沉浮,任自己的神魂被谢轻挽一点一点吞没。
从未有过如此与众不同的经历,双眸紧闭的容凌长睫颤了颤,眼尾不觉沁出泪珠。
她甚至有些后悔先前打算试一试的决定,似谢轻挽这般黏人的妖王,自己根本就无福消受。
明明才在温泉中洗过一遭,直到最后容凌不得不又被谢轻挽抱住,重新浸入温泉中。
长发黏糊糊地贴着后颈,叫人分外难受,容凌心情不虞地想摆脱这种黏腻感,却因为连手都懒得抬,只得蹙眉动了动头。
旋即她似乎是听到头顶传来一身轻笑,随后贴在她肌肤上的长发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
谢轻挽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容凌,哪怕明知是自己卑鄙地强求而来,却也异常满足。
她任由容凌软绵绵地贴在自己身上,一点点耐心地替她清洗
容凌一觉睡醒,头顶依旧是大红的帐顶,悬在床头的鲛珠熠熠生辉,她不由得揉了揉额头,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来到妖界的第几日。
毕竟此间没有白昼和黑夜的交替,而容凌一直在床榻间与谢轻挽缠绵,乱了时辰也是难免的。
她起身,手腕上系着的藤蔓依旧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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