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京城?蔡绪宁的声音有点变调。
刘秀点了点头,双手交叉靠在桌上:看来新博的异动,总算惹了管事的关注。
他轻描淡写地只提了句管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普通的官吏,但是蔡绪宁把这份文书翻来覆去读了几遍,也只能从里面得出来一个意思。
王莽要见他。
看来对你是有所怀疑,但目前的怀疑尚且在浅层。
蔡绪宁把文书给抛了回去,刘秀一把给接住了。
又或是王莽打的注意是先借着由头把人骗进来京城再说?
你打算怎么做?蔡绪宁道。
刘秀挑眉:那自然是不能去的。
蔡绪宁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有点看不透刘秀现在的想法。
你是想
他点了点桌面上那份文书。
刘秀轻轻笑起来:这不是送上来的好理由吗?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二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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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两个感情菜鸟,屁都不懂,搁着菜鸡互啄呢!
阿绪:?
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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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怎么断都不合适,我还是掐在这里吧,所以下午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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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zd 是真的
dbq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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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九月初三。
宛城被多路叛军攻下, 以刘縯为首。
九月初五。
绿林、赤眉等起义军在此汇集商议,刘縯赫然在其中。
九月初八。
商议至末尾,险些兵戎相见。
九月初九。
刘玄在淯水被诸路起义军拥戴为帝。
九月初九夜, 宛城陷入狂欢。
可刘縯在喝闷酒。
谁都知道他心情不痛快,就连今夜的盛宴,他也不过是出面停留了片刻就回来了, 现在刘栩和刘仲坐在他对面陪他吃酒。
大兄若是心情不痛快,也别都闷在心头。刘栩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一杯杯喝下去, 感觉都快当成水来喝了。
刘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浓眉蹙起,就像是一只生着闷气的大豹子:不吃酒, 你来给我撒气?吃就完了, 你那酒坛怎还没吃完?
刘栩:我淦!
刘仲拦住刘縯灌酒的动作,憨厚地拍了拍刘縯的肩膀。
大兄, 你在这么下去, 小妹怕是也要拎着长槍去与刘玄作伐了。
刘栩心里连呼不好, 二兄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刘縯的脸色果然如调色盘一般青一阵白一阵,最终阴测测地说道:就那刘玄的软蛋样儿,还想与伯姬相斗?我看他今日站在台上哆嗦的模样心里就厌烦。
刘栩这气其实也不是冲刘玄去的,更是冲着旁人去的。
王匡王凤,朱鲔陈牧这几个强推刘玄上位,不过是怕我过于强盛。刘縯眉间满是戾气,经过这近一年的杀伐果断, 他早不是当初普通的豪强子弟, 便是坐在那里都浑身威严,偏要刘玄那破落户上位,简直可笑!
好在他们落脚的宅院只有他们自家人, 不然今夜刘縯的话泼出去,明日便是要有内乱纷纷。
刘栩心里苦笑,却知道大兄心里的悲愤。
宛城几乎是舂陵军一力攻下,不论是功绩还是地位,刘玄是哪儿也比不上刘縯,但是唯独有一点是让那新市平林等兵安心的,无外乎刘玄的可掌控。
刘玄手底没几个人,纯粹就是沾了刘姓的破落户儿,王匡他们看中的也正是他除了刘姓外近乎空白的背景。
刘縯起兵便有八千余人,在初战有损后与平林汇合,其后数次战役皆有战果。时至今日,再加上前头在宛城收割的降兵,光是舂陵军就约莫有四万余人,而绿林中,新市、平林、下江等三大部加起来也不过七万余人。
刘縯一旦称帝,如何能让几大部的首领安心?
便是知道这个道理,而绿林军中的几大部又联合起来死不松口,刘縯才不得不退步,在今日的登位大典中捏着鼻子认下了个大司空的职位,刘栩则是太常偏将军。
柱国大将军来了。
下人回禀。
此刻会来的,也只能是刘家相熟之人。
这所谓柱国大将军,便是刚刚被封的李通。
李通的身上带着酒意,瞧着便是刚刚从席面退了下来。刚退下便直接往刘家来,足以看得出两家关系之密切。
刘栩让人添了个位,让与李通坐下。
刘縯给他敬酒,惊得李通连连摆手,苦笑着说道:再喝下去,我今夜就出不了你们家门了。
刘縯混不在意地说道:出不得就出不得,难道我连一处宅院都无法给你置下不成?
李通听他这口吻,便是知道他心中还是带气。
他与刘栩面面相觑,又看了眼闷声喝酒的刘仲,李通向来知道刘家二兄是不多话的。
他斟酌着说道:我今夜来,却是听说了一件稀奇的事,不知大司空现在可有心情听我略讲一二?
刘縯用两指拎着酒坛,略带血丝的眼睛看了眼李通:这有何不好讲的?他略略坐正了身子,示意李通说话。
李通道:最近关东旱灾与蝗灾并现,许多地方都颗粒无收。宛城算是受灾不大严重,可那场面咱也是见过的。可奇怪的是,听说冀州新博却是完全不受其害,只是稍稍有些损失罢了。现在都称那里的主事官员为活神仙呢!
刘栩刚听李通说了两句,就知道他是故意寻话在引开刘縯的注意,便也顺着李通的话头说道:若是这世间当真有活神仙,我倒是想同他见上一见。
刘縯嗤笑道:哪来的活神仙?是驴子是马,也得遛一遛才知道。
他摩挲着酒坛的边缘,看着刘栩李通等人,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唉,虽说我遭此郁闷事,可若是能得知文叔的情况,那倒也是不亏了。可这小子至今半点音讯都不传来,竟是一点都没有听闻我们起事的风声吗?
刘縯突然提起此事,就算是刘栩与刘仲,也忍不住心中一痛。
刘秀是自家兄弟,音讯全无将近两年的时间,纵然心中对他有再大的信念,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担心只深不浅,甚至常常会有不好的念头。
李通身材比刘縯还要高大些,坐下来吃着醒酒汤的时候,两团红晕尚在颧骨。他低头吃完醒酒汤,若有所思道:以文叔的能耐,不应当如此才是。
在座的这四个人中,李通怕是比谁都还要信任刘秀。
或许这其中多少也有当初他梦游的成果。
梦中所见,让他至今仍然坚定认为刘秀大有可为。
承你吉言。刘縯拍开一坛子新酒,冲着李通举了举,自己一口子闷了下去。
李通无奈苦笑 ,只得看着刘縯一口口喝得烂醉。
烂醉如泥的刘縯在次日活了过来,爬起来刷牙漱口后,拖着自家兄弟去狠狠操练了一回,登时就神清气爽,连脑子都清明了许多。
刘玄称帝此事已定,暂时多想无用,还不如想想如何抵御王莽军队的南下。
半下午,新鲜出炉的更始帝刘玄派人来请大司空的时候,还生怕刘縯尥蹶子,没料到竟是安安生生等到了刘家兄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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