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當時提出要分手,是因為感受到我不喜歡你嗎?」
「不不不,我能確信你絕對是喜歡我的,」林澤說起這件事時總是篤定的,「我是因為感受到你的喜歡才跟你在一起的,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在我之前,你曾有過更深愛的人,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只要最好最獨一無二的。」
可鄭知夏最好的愛,最熱烈最純粹的情感早已給了另外的一個人。
「我明白了。」
他放下空掉的易拉罐,話題也隨之終止,殘局結束,他們共同分享了那塊巧克力蛋糕,苦厚的醇香在舌尖化開,濃得林澤微微皺眉。
「我還是不明白你對這種苦味的喜歡。」
鄭知夏舔了舔嘴唇,融化的奶油有著很明顯的回甘,沉而膩,像一團掙脫不能的深深水潭,他笑了下,眼睫在臉上投出細密的陰影。
「喜歡哪有什麼原因,我從吃到人生中的第一塊巧克力開始,就知道自己喜歡這個了。」
本能是無法更改的。
……
周五晚上助理敲開辦公室的門,告訴鄭知夏門口外面有人在等,鄭知夏抬起頭,眼中有著專注工作太久後對外物的冷淡與漠然。
「公事還是私事?」
這個點員工早已下班,只剩下零星幾個工作狂還跟著他一起熬,從前倒也不是沒有合作方的工作狂在這個點拜訪,但這一次,他直覺並不是什么正事。
助理也不出所料地告訴他:「是林總,但沒說是公事還是私事。」
「行,讓他在外面稍等我五分鐘。」
鄭知夏揉了揉脹痛的眉心,眼眶都已經有些乾澀,桌面上堆的文件好像根本沒下去過,他抬起頭,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舒了口氣,強迫地讓大腦空白了五分鐘作為休息。
林霽在隔壁的休息室等他,同樣是滿室的寂寥冷光,林霽和助理相對而坐,桌上擺著裝了熱茶的紙杯,鄭知夏站在門口聽了會,是在講前不久的那場地震。
「其實老闆是說要給我放假的,但我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就渾身難受。」
林霽的笑聲很輕地飄出來:「你老闆也是個工作狂。」
「可不是嘛,效率高得可怕。」
「他一直都這樣,做什麼都很專注,一定要做到最好。」
他推門而入,打斷了這個話題,林霽的視線溫和地望過來,像一場濕潤的雨,唇邊也漸漸生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