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的輩份實在是太大了,沈晝眠身為她的師兄,下頭人都不好稱呼,幸好不是一門的,兩邊客氣了一番,仍是約定平輩相交。
於是余致遠直接搬入了沈晝眠的院子,方便隨時教導,而林松寒則跟謝思危幾個人一起住。
外九苑住了除戚蘭秋之外的五個徒弟、加一個衛重樓、再加上秦雲嶠和林松寒,這才幾天,都快要住滿了。
周溫良跟她商量,「郡主,你之前說,後頭的山兩邊都有空地,左邊可以當藥園,我覺得不如這樣,把咱們旁邊的宅子也買下來,然後與空地合起來,多墊些土,蓋個大藥園子,裡頭主院之類的,可以留著,偶爾也可以去住住。」
沈神醫道:「若真如此,我可以搬過去住。」
「不好,」沈晝錦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師父不許搬,師父師兄必須一直與我在一起。」
沈神醫失笑了一聲,好脾氣的道:「那就把圍牆打通,就是一家了。」
沈晝錦想了想,覺得還真行:「那倒是可以。」
周溫良輕咳一聲,捏了捏鼻尖。
他在想這本來是「梅園」啊,那邊有一大片梅林的,多好的景致,再接上一片藥園子,會不會有些怪?得趕緊找個園林大師好生規劃規劃。
但不管怎麼說,她點了頭,他就趕著去辦了。
而此時,承恩伯府。
官府的人和善堂的人,已經到了。
下人趕緊過去請陳伯鳴。
如今陳丙融還在牢里,老夫人被打了板子,整個人瘋魔了一般,見誰罵誰,不能主事,他們只能找大少爺主事。
陳伯鳴抱著頭坐在榻上,這幾天,幾乎沒怎麼睡過覺。
他是真的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沈晝錦是他的親妹妹,被一個鄉下婆子惡意換走,在鄉下吃了整整十年的苦。
哪怕他對她毫無感情,起碼也要把態度擺出來,應該噓寒問暖,讓她第一眼就把他這個大哥當成最親的親人,這才是他應該做的事。
不管從感情、從利益、從家族面子,和他自己的形象……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應該這麼做才對。
他為了維持自己溫雅公子的形象,連對丫環,對路邊乞丐,都是和顏悅色的,為何要對她例外?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一見面就跟她過不去??下這樣的狠手?
一個中途被認回來的妹妹,背上一個賊名,這幾乎是毀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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