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快速将那折子合上,又放到一旁,她起身拉起穆絮的手,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过那张折子,她边走边道:驸马这么一说,本宫倒也有些饿了,走,陪本宫喝碗鸡汤。
穆絮为其盛了碗鸡汤,且歌接过后,闻了闻,笑道:好香!
穆絮知道且歌是在哄她开心,可一想到那些人这么说且歌,她还是开心不起来。
且歌舀起一勺鸡汤,放到嘴边吹了吹,本以为是她嫌烫,没想到下一刻却递到了穆絮嘴边。
她微楞,但在且歌期待的目光下,她张嘴了。
穆絮喝下后,且歌笑道:驸马真乖!
她轻哼一声,将目光落到了别处的同时,双颊也微微泛红,且歌这是把她当成三岁孩童了?
空碗中还有个未用过的瓷勺,但且歌却没再换,而是接着用喂过穆絮的,且歌尝了一口,夸赞道:驸马的手艺真好!
且歌的举动被穆絮看在眼里,而她的夸赞,也让穆絮心中充斥着满足感。
还有这么多,不能光让本宫一个人喝呀,驸马也喝些。接着又舀了一勺递到穆絮嘴边。
穆絮看着且歌,眸中的情愫若隐若现,她贝齿轻启,将瓷勺中的鸡汤饮下。
就这样,二人你一勺我一勺,倒也很快就将鸡汤给喝完了。
穆絮的双颊通红,不敢跟且歌对视过久,她将碗收起,也知不能耽搁且歌处理公事,便道:殿下先忙,我待会儿再过来。
好。
且歌回到书桌前,落座后继续批阅奏折,待穆絮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几本医术,这都是在藏书阁里找到的,大多甚少见到,都是孤本,也有意思得紧。
穆絮知道且歌忙,不能像往日那般,有许多空余的工夫,但她也想用这样的方式陪着且歌,既不打扰她,又能与她亲近。
穆絮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看了几页后,只一个抬首,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见且歌神色认真,随着她的思考,眉黛时而微拧,时而舒展开来。
且歌并不知道,她认真的模样有多迷人,更不知道她身上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穆絮为之沉沦。
随着待在且歌身边的日子越久,穆絮便陷得越深,也越能发现且歌的不一样,她并非世人说的那样。
那晚她看到了且歌的脆弱,那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的脆弱,让穆絮瞧了都心疼,更生起想保护她、为她承担的念头。
原来且歌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坚强,她太会伪装了,以至于让人忘了,她也是寻常人,并非是神,也有七情六欲,也并不是什么都挤不垮,她也有她的脆弱。
察觉到有一道眼神一直看着她,且歌抬首,一眼便对上了穆絮的双眸,她笑道:驸马为何一直看着本宫?
穆絮闻之,慌忙移开了视线,嘴硬道:没有。
没有吗?且歌难得不打趣穆絮,而是浅笑道:没事儿,驸马接着看,本宫当不知道就行。
穆絮被且歌这话给逗得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且歌刚低下头,又抬首补了一句,驸马想看多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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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惊天噩耗
因皇帝的不上朝, 流言蜚语并未停止, 但在且歌的安抚下, 穆絮的心态也变好了些, 她坚信谣言止于智者,故对旁人所说也不那么在意了。
且歌虽每日都有批阅不完的奏折, 但好在待在长公主府时,穆絮会安安静静地守在她身边,会盯着她用膳, 会催着她歇息,防止她过于劳累, 伤了身子。
且歌忙归忙碌, 但偶尔也会停下来, 与穆絮说上那么两句话,于穆絮而言,这就够了。
只可惜这种既充实又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而将它击碎的, 都归功于江怀盛。
穆絮坐于石凳, 手里拿着一枚白玉镯,脸上没什么表情,双目更是呆滞无神。
桃花翠竹看着害怕极了,连番问道:驸马爷,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驸马爷, 你说说话呀, 千万别吓奴婢!
桃花甚至开始上手, 抓着穆絮的手臂摇晃,而穆絮则任她摇晃,就跟没听见似的,只是坐在那儿,没有任何回应。
桃花急坏了,殿下怎么还没回来?
我再让人去宫中催一催。翠竹说罢,便向门口走去。
桃花蹲在穆絮跟前,语气焦急,驸马爷,都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你就一直这么坐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儿一大早,殿下便去了宫中看望陛下,等到了正午,寻思殿下也该回来了,驸马爷便想着做上几道菜,这刚将菜洗净,江怀盛就派了人来,驸马爷本来说不见的,可不知那女子跟驸马爷说了些什么,引得驸马爷放下菜就随那女子去了,连声招呼都没跟她二人打。
好在翠竹机灵,拉着她尾随在后头,依旧是那家茶馆,因是雅间,她二人也混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候。
等到驸马爷出来了,脸色却不对,倒像是哭过,她二人吓坏了,第一个猜测就是江怀盛胆大包天,莫不是轻薄了驸马爷?
而她本想冲上楼去教训江怀盛,就是舍了她这条命,她都要为驸马爷报仇。
可在她进屋前,就被驸马爷给拦住,还道与江怀盛无关,等她冷静了,细看驸马爷的衣着,并无被侵犯的痕迹。
回了府后,驸马爷就一直坐在石凳上,一句话也不说,不论她二人说什么,皆不搭理。
穆絮不说,桃花也拿她没辙,无奈道:驸马爷,桃花求求你了,你就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穆絮还是没有回应她。
翠竹回来便见到桃花苦苦哀求,不用问,便知结果如何,已派人去了宫中,相信殿下过会儿便回来了。
听闻殿下二字,穆絮那只拿着白玉镯的手,明显更加紧了。
她并不想跟江怀盛见面,一是避嫌,二是毫无意义,可那女子却道江怀盛见她是因老师跟且歌。
若单单是因且歌,那穆絮可以想象到江怀盛想说什么,但一加上老师,她便想不出二人有什么联系,因他二人根本不认识。
疑惑之余,她还是去了,毕竟江父是她敬重的老师,可没想到却得知了一个噩耗,江怀盛的父亲、她的老师,过世了。
与其说是过世,不如说他是被人杀的,而命人杀害老师的,据江怀盛所说,正是且歌,接下来他便陆续痛斥了且歌的罪行。
穆絮虽对老师的过世感到痛心难过,但江怀盛的话,也只让她觉得荒谬可笑,老师不过是一普通的教书先生,既不涉政又不从商,于且歌而言,哪有什么价值。
虽对江怀盛不公平,但从其的处境来看,恶意栽赃也不是不可能,单凭这一面之词,又如何让她信服,她根本就不相信且歌会这么做。
随着她的辩解与怀疑,江怀盛也是直接,他拿出了证据白玉镯。
他告诉她,这是老师在那杀手手里夺走的,是且歌命杀手杀了老师,只因且歌想报复,报复江怀盛在朝中屡次与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