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換喪服。」
喪服早準備好,日居給郁清珣換好穿上。
「子規知道後什麼反應?」
「唐御史本想去福壽堂找太夫人,但被三爺等人攔住了,他又氣得想帶夫人離開,好在祁長史和林侍郎先勸住了他,說一切等您醒了後在做打算。因著您昏迷未醒,府中只掛了白,並未發喪通知各處。」
「嗯。」他閉了下眼,腦袋有些眩暈。
「讓人速去請二爺歸來,讓他路上小心埋伏。再秘密去各處搜集人參靈芝等救命之藥,多請大夫入府,營造出府內有人病危的假象,不用太隱秘,另調人守住府中各處,不得讓任何人傳遞消息出去。」
「是。」日居應著,隱約有所猜想,「國公是想?」
「我若死了,會有不少人歡慶吧?」他道。
日居不敢答這話。
郁清珣看向桌上銅鏡,鏡子裡照出一張蒼白消瘦的面孔,依舊俊朗,只是那雙眼眸冷得有些異常。
「讓人準備一浴桶冰水,抬去地牢。」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話語平淡漠然,「水要夠多夠冷。」
「是。」日居迅速吩咐人去辦。
「將郁四提去地牢,準備一盤花生,將太夫人、四太太以及二姑娘都請去地牢候著。」他再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轉身出了門。
唐窈的靈堂設在前院正堂。
郁清珣過去時,堂內外站著不少人,有哀聲哭泣的丫鬟僕從,有林婉花旖璐等跟唐窈交好的密友,還有唐子規林宿眠等其他前來弔唁的親友。
「國公!」
「明澈……」
周圍人圍上來。
郁清珣依舊像沒看到般,無視所有,直走向那安靜躺著的人。
她還如舊時漂亮,真如睡著了般,好像下一刻就能醒來。
他深深看著,伸手輕觸過她臉頰,觸感冰涼僵硬,再無曾經嬌嫩溫軟,她真的再不會醒來了。
郁清珣心顫了顫,卻又麻木得沒有多痛。
他忽地傾身低頭,額頭與她輕碰了碰,宛如要親吻緊貼。
周圍人被他這舉動嚇到,忙出聲叫喊,郁清珣卻突然伸手將人橫抱起。
「你要做什麼!」唐子規本就壓著怒意,見他這舉動,氣得就想動手。
郁清珣抱著懷中之人,神色溫柔眷念,看向小舅子時的目光卻又平靜得有些異常,「我要帶阿窈做件事,你隨我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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