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宛如人生输家的履历!连be都没这惨!!
这般折磨心志的日与夜,以及最终重创身心之苦,季澜果断拒绝。
可难就难在,眼下原主高冷再先,如今季澜不只被迫踏上剧情,还凭空多了个内心阴鸷/处事狂狷/行事鬼魅/想一掌劈死他又想看他背负屈辱、并且身怀绝技,武功高强之魔尊室友。
季澜:简直药丸。
不愧是[季.穿书第一天就准备成为悲剧.澜]。
嘤QAQ。
只能趁现在身上每寸肌肤都还完整,抢救人生,从头做起!把魔头想干煎他的念头,全摁死在腹腔里!
【叮咚①:季.一身冰洁风骨之宁死不屈结果be.澜,手动下线。】
【叮咚②:季.洗米水记得洗手之立志he.澜,宣告上线。】
季澜:唉。果然小说看多了,本读书人不只穿书,还得一人分饰二角扮演系统。
寝殿的大床上。
白衫飘渺的某人一面喝着冷汤,内心充满纠结与感慨,脸色忽暗忽明,时而蹙眉时而眯眼,眼神中偶尔还留露出灵光一闪的小愉悦,不过半晌,神色已五度变化不止。
夜宇珹的视线半刻未离,懒洋洋地坐靠在床栏边,把对方喝个鸡汤也不安宁的模样收入眼底。
一刻钟后,那碗凉汤终于全数进到季澜胃腹。他胡乱擦了擦嘴,一脸淡定的将碗放回木盘中,过程中拉到腹上的伤,不禁骴牙吸了口气。
此刻他也拟定好了抢救计划!最要紧的就是舍弃原主的惜字如金,毕竟如今的他,就是个任人捏圆搓扁的be存在,空有傲骨只让原主最后走上悲剧。
俗话说,语言是沟通的桥梁,多讲多探听,便是首要!
不过就是和一个未来即将把他弄成残废的魔头说话。
如此容易。 【狂风中落泪.jpg】
季澜深呼吸了口气,打算开启成为好室友的第一个里程碑,便清了清嗓,朝另一人道:你何时要解开我身上封灵?
原文中,他被囚来的第一天就被夜宇珹封灵,连个保护自己的内力都没有。倘若自己的十成功力都还在,依照原主目前累积的实力,阮绊棠即使用十成力也伤不了。
夜宇珹只道:本座高兴之时。
季澜:
好的。里程碑已塌。 【手动翻桌!】
没想到自己才刚抛弃了惜字如金,岂料对手居然是言简意赅。难怪原主与对方总是没说上两句话就开打。
季澜只好又道:你囚我于夜焰宫上,有何意图?
为折磨仙尊一身的傲骨高洁,看对方屈从,不得不睡于自己寝殿【满分完成作答】
可眼下的他,不能仗着拥有解答就不说话。得一步一踏实的搭起沟通桥梁!
只见夜宇珹眉宇一挑,说道:为了杀你。
季澜:好的呢。
【桥梁一并倒塌】
不得以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又问:既然如此,为何昨日让你出招,你却又打偏?
夜宇珹仍是勾着张狂弧度,低懒的嗓音慢慢说道:本、座、爽。
季澜忍着嘴角抽蓄,努力组织语言,做出最后尝试,方才在前厅,为何又突然改为一场过招?
就不怕他真的故意输给半糖姐姐,顺水推舟离开夜焰宫?
这回夜宇珹并未出声,略为邪魅的笑容依然挂在唇角,神情是毫不在乎,仿佛根本没在意过此事。
季澜:懂了呢。七个字,本座高兴本座爽。
总归阮堂门也无法在这人眼皮子底下将他带走,管夜宇珹想怎么玩。救走了再劫回来便是。
他还忽地想通,夜宇珹让他绑上金绳,约莫也是想要折辱原主。只是他已非原本的仙尊,甚至不幸阅读完整本《仙尊嗷嗷叫》,心情自是今非昔比。
夜宇珹见对方时不时的出神模样,忽地懒声道:方才你喝的那汤,里头下了毒。
季澜瞬间睁大眼眸,手指不自觉的抓紧被褥。
!!!
你这趁人之危的家伙,作为主要反派势必得手脚大器,暗中下毒算什么魔头!
他凝望那只被他喝完空碗,脑中只浮出【叮咚③:洗米水季澜,预告下线。】
他的悲伤,辣么大。
夜宇珹:想要解药?
季澜力保持镇定,可轻颤的眼睫仍是流漏些许情绪。
有解?
夜宇珹懒洋洋道:明日本座要出宫,你一块去,解药自当会给。
语气十分邪魅。
季澜却是一头雾水,脑中又浮现脱纲两个大字,去哪?
第6章
夜宇珹:雪髯城。
季澜听见这半熟悉的地名,脑中随即抓出记忆。
雪髯城,此地属于偏北地带,为半蝶教发迹之处,此教由上到下皆是男性,并且是由一群貌若潘安,身形细骨的男子组成。并且季澜印象特别深,这门派的独门武器居然是把铁扇,简直特别诡异。
《仙尊嗷嗷叫》中夜宇珹受邀到对方教中一趟,结束后便成为半蝶教全体的偶像。堪比万人迷,镇压全场。
于是夜焰宫罪状再度+1。
又是一个舍身投入魔尊底下的正道门派。
并且半蝶教教主在言谈间还不断释放对夜宇珹的好感,妥妥的搅基之感。
季澜当时心道,为网罗全性向读者,作者真是辛苦了。 【递茶】
约莫《仙尊嗷嗷叫》中,全天下不论男女,皆要陷进夜宇珹深邃的瞳孔里。
然而这作者就特别擅长神来一笔,搞了半天,这半蝶教各个长相如玉的男子,居然是一群妹子!
师门上下皆女扮男装,为了掩饰代代相传的貌美容颜和独门铁扇武功,整个门派刻意装成另一性别。
教主甚至和阮绊棠发生过激烈口角冲突,然而这段妹子争风吃醋的互殴章节,季澜是快划跳过的,不过原作者也没描绘多少,毕竟主线不是围绕于此。大概又是为了满足搞百合的读者们,还是相爱相杀的那一挂。
【再度递茶】
总之,《仙尊嗷嗷叫》分明不是后宫文,却每个姑娘都想进夜焰宫当女主人。
于是季澜轻蹙起眉,神色看起来高冷而不可侵犯,开口道:为何要我一同前往?
他有印象,原主虽然也有一起到雪髯城,可却不是与夜宇珹同行。并且悲惨的就在后头,经过半蝶教这一段后,夜宇珹很快便顺藤摸瓜拿到某样聚灵之器,进而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抹灭的伤痕。
严格来说是伤痕之一,因为还有二三四五六七。
夜宇珹凝视着他,眼神既懒又狂狷,对于他的问话只道:因为本座爽。
季澜:
你敢不敢有更多台词,一天到晚本座高兴本座爽,是嫌出场费不够?
夜宇珹见他眉毛轻轻抽了下,便弯起唇,随意道:安赐今日禀报,说你门下有名弟子在雪髯城。
安赐已是第二次禀报这件事,原本他压根没放心上,可如今季澜整个人都不对劲,他对此事便来了兴趣。
床榻一侧,季澜闻此番话瞬间直起背,牵动伤口时又是一阵蹙眉。
他记得霜雪门的弟子们皆是庄严肃穆,偶尔游走于道上收集消息。也许是哪名弟子在打听夜焰宫之事时,被人给抓去了!
季澜不禁蹙眉,明明《仙尊嗷嗷叫》中,霜雪门任何弟子皆与半蝶教毫无交集,怎会有人出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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