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的話,和王館長在觀念上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她說:「王館長驗證過虞家的那一套說法,並且暫時對其表示了肯定,但我個人的話從一開始就不算很相信。」
雖然才過去了一周不到,加班加點地幹活都不一定能忙多少個小時,但劉曉雅無論是出於直覺還是學術研究的經驗,都對那一套理論表示了懷疑。
「我可以問問原因嗎?」
安虞柚試探地詢問,沒有因為聽到否認了虞家的論調而一下喜形於色。
劉教授看起來也十分淡然,她穿了身樸素的衣裳,外面套著件白大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是一個母親。」她笑了笑,「從一個母親的角度,我是不會對自己的孩子用這樣一種手段的。」
「以神話中西王母絕對的地位和強大的實力來看,祂如果真的創造出了一種會吸食主人生命或者說精氣神東西的法器,我不相信這是出於一個長輩對小輩、媽媽對孩子的愛護。」
「我只會認為,這更像是一種懲罰用的工具,看不到任何的溫情與保護。」
固然有些流傳中西王母十分殘忍,但這種「殘忍」是神靈的殘忍,他們作為強大的存在天然會對弱小的人類形成一種可怕的碾壓,是一種原始的自然的殘忍。
但另一方面是,連動物都有舐犢情深,這也同樣是原始的純粹的感情,不要說是智慧和權力的化身了。
在神話中西王母甚至會與商王約會、互有情誼,說明祂並非完全無情、不同人事人性,在這樣的情況下,同樣作為母親的劉曉雅女士不認為西王母會出於愛的目的給孩子弄一個這樣的東西。
「要麼這並不是給西王母子嗣的東西,畢竟崑崙很大,神國之中也許也會有普通的子民;要麼這東西的效果不對,不應是身份證明一類的物品,作為法器有其他的效果……」
「但這只是我個人的觀念,作為一個母親的想法。畢竟王館長是個男的,他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怎麼關心過,是不顧家只顧自己事業的男人,他估計是無法體會這種心情和差異的。」
「當然僅從現有的資料和可以驗證的部分來看,他們的說法在學術上相對更可靠一些,但這個說法也不是百分百成立,我看過你家給的一部分資料,最有意思的並且能形成反駁的應該是你父親留下的一些筆記,但那種批註一樣的筆記很『新』,不足以成為史料來反駁。所以在沒有其他更多的資料和信息給出來之前,暫時主流觀念上會站在他們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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