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晃晃地勉強站穩,隨即便用粗噶的聲音笑道:「我猜得沒錯,你們果然都是妖!」
白此唯聞言,望了柳驚絕一眼,毫不避諱地當著少年面問他,「殺了嗎?」
說著,便要動手。
水衣後退了一步,連忙大喊,「你們不能殺我,我若是出了一點意外,便會有人將你們是妖的真相告訴姜姐姐,到時候,你別想再和姐姐在一起!」
他說著,一轉頭色厲內荏地瞪著柳驚絕。
白此唯聞言眉頭蹙得愈深,剛想抬手卻驀地被身旁的青年抓住了手腕。
望見好友疑惑不解的眼神,柳驚絕蹙緊了眉,沉聲緩道:「他方才說了沒錯,我們不能殺他......」
如果冒險殺了水衣卻找不到他口中可以告密之人,後患無窮不說,即使有幸瞞住了姜輕霄,可憑藉她的聰明才智,難免會有被她發現的一天。
與姜輕霄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柳驚絕很清楚,她的底線是多麼的不容踐踏。
若是有朝一日事發,柳驚絕不敢保證他可以挽回姜輕霄。
更無法承擔失去她的風險。
「可那怎麼辦?」
白此唯焦急地言道,「不能讓小醫仙知道你是妖的身份,否則......」
否則,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柳驚絕深諳這個道理,也知曉他這是被人完全捏住了七寸,可他不想束手就擒。
青年望向站在他對面的少年,少頃冷聲言道:「你想要什麼?」
水衣竟驚訝於柳驚絕這麼快便向他妥協了,怔愣幾瞬後,隨即興奮地彎起了眼睛。
他喘著粗氣,忍著喉嚨的劇痛,艱難地說道:「第一件事,我要很多很多的錢。」
說這話時,水衣的腦海中想的是阿爹那張蒼老而又疲憊的臉。
阿娘死得早,是阿爹含辛茹苦地將他養大,在這個世道,死了妻主還拉扯一個孩子十分的不容易。
不僅會被同村碎嘴子的男人們冠上克妻的稱號,更會因害怕對方勾引自家妻主,而聯合起來敵視針對。
水衣小的時候,便總是瞧見村頭的那幾個地痞老光棍,在他家門前附近徘徊。
但凡逮住機會就要調.戲一下阿爹,每每想到那時阿爹屈辱恐懼,卻又不得不陪著笑臉和她們周旋的樣子,水衣就恨得牙痒痒。
更是無數次地想過,自己若是個女兒身就好了,這樣長大後便能保護阿爹。
在確定這個願望不能實現後,他便開始意識到了錢的重要性,所以水衣想要錢。
很多很多的錢。
聞言,白此唯豎起了眉毛,下意識地回道:「沒有!」
他們是妖,哪裡來的錢,如果有錢的話,自己也不會下山去偷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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