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一汪浩瀚暖洋,密密地將他裹挾, 引得他心甘情願地溺死其中。
那時的妻主,總會要他要得比往常更加激烈, 既讓柳驚絕心驚膽戰無法承受的同時又覺得甜蜜無比。
以至於青年再次聽到姜輕霄命令他脫衣服時, 雖還未有所動作,全身便下意識地酸軟了起來。
思緒也被亂七八糟的回憶攪得軟乎乎暈陶陶的, 失去了原本的反應能力。
只能一味地聽從她的話,長指微顫地去解腰間的系帶。
猝不及防地, 姜輕霄的眼前又出現了許多香艷畫面。
她神情一怔,發覺又是眼前的這只小蛇妖在胡思亂想後,當即狠狠閉了下眼,
蹙眉冷聲,「亂想什麼,只是上藥而已!」
青年聞聽此言,解衣的動作一頓,待發現原是自己誤解了她的意思後,蒼白的指尖僵硬地攥緊了已然散開的腰帶。
半晌後語氣失落地哦了下,神情還泛著委屈。
姜輕霄:「......」
不多時,一道驚雷炸響在天際,醞釀了許久的暴雨隨之落下。
連綿不絕的雨水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頂,濺起的細碎水珠凝聚成一片水霧,將承光殿罩在其中,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由於姜輕霄為柳驚絕及時注入了自己的靈力,暫時制住了他的血。
可若不儘快上藥,待她的神力被消耗殆盡後,柳驚絕依舊會有生命危險。
凌傲雪下手極重,抽打時次次用盡全身力氣不說,有時甚至還會惡劣地反覆鞭打同一處。
以至於那處的衣布已然襤褸,深深地嵌進了青年脊背的碎肉之中,略微一扯動,便疼得鑽心噬骨。
於是乎,對於此時的柳驚絕而言,看似簡單尋常的脫衣動作,已然變成了最為嚴酷的刑罰。
待脫到貼身的里衣時,青年幾乎是將其生生從傷口上撕下來的。
最後丟在地上時,上面還黏連著星星點點的暗紅碎肉。
此時的大殿裡縈繞的滿是血腥氣,縱使姜輕霄打開了小窗用來換氣,也久散不去。
待脫到身上只余抱腹與褻褲後,青年已痛得面色慘白,額頭與脖頸處沁滿了冷汗。
他無力地斜靠在榻枕上,小口小口地喘息著。
如鴉羽般纖長的羽睫不知是被汗水抑或是淚水給濡濕了,黏噠噠地低垂著,襯得青年的氣質愈發得易碎與可憐。
片刻後,姜輕霄見他好似恢復了些許氣力,隨即淡聲開口。
「轉過去,本神給你上藥。」
柳驚絕聞言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聽從女人的話緩緩轉身,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旁的銅鏡。
只見偌大的銅鏡,將他那血肉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的後背,完整而清晰地倒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