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看你是想吃屁!爺我知道你謀算什麼,但是歐陽氏,你休想!你也是當娘的人,膝下還有瑤兒、怡兒、朝兒,你且寶貝自己所出,為何對別個如此狠心?可積點德吧。」
「我狠心?嘿,我狠心?你當我這般謀劃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老爺你,你以為我想當惡人來著?」,歐陽氏也氣急,說話再不給男人留面,不管不顧的嗆嗆起來。
謝孟德也心虛,趕緊一把捂住歐陽氏的嘴,「你小聲些,小聲些。」
「唔,唔唔嗚……」
「好了好了,老爺我知道你是為了爺好,可是你得想想,芳兒的名聲若是毀了,咱怡兒能有個好?再一個芳兒長的好,她那般模樣,折給這些臭解差不值當,你怎知到了極北就能太平,到時候兒女聯姻興許能當大用,蠢婦!」
歐陽氏扒拉開丈夫的手泄氣,「那怎麼辦?捨不得閨女套不著狼,老爺若真不肯舍芳姐兒,那……」
見到妻子的目光瞄到不遠處自己的兩個妾室,謝孟德目次欲裂,「你!歐陽氏你個善妒的娘們,那好歹是給爺生兒育女的女人,你要是膽敢給爺帶綠帽子,爺要你好看!」
得,這還惱羞成怒了。
歐陽氏想想也來氣,心說你丫的不領情,我還就不幫你謀劃了,反正自己朝兒小又無需戴枷,她這是為了誰呀,他都不當惡人,自己何苦來哉?
於是歐陽氏也悻悻的,再不提此事,夫妻倆不歡而散。
只是二房夫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的身後,有個人卻把他們夫妻的對話全聽在了耳里,記在了心中。
回去後,小袁氏低頭看著腰間再度被綁縛好的縛繩,視線掠過謝孟昌,看向自己頭戴木枷腳纏著鐐銬,人明顯瘦了兩圈的大兒謝圭,小袁氏的目光不由的在繩前繩後流連。
姑娘不能動,不管嫡出庶出牽一髮動全身,姑娘名聲矜貴,倒不是想著那些庶孽,而是自己還有思玉,不能打了老鼠傷了玉瓶;
兒媳婦的話,她倒是想把秦氏那賤人推出去一舉兩得來著,可惜老二那個賤種護的緊,日日寸步不離的守著,且以秦氏那彪悍的性子,想來也不會屈從,雖自己也不解那些解頭解差為何護她敬她,不過卻不妨礙自己知道,若是動她,一個不好自己也得折進去,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這個人不能動;
那動付氏?還有老大剩下的那個馬氏?算了算了,好歹也是有著血緣關係親外甥的房中人,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不介意放把手,等到了極北,老大謝耀她還有大用;
謝璞之妻林氏?不不不,林氏長得寡淡,要不是因為此,謝璞那賤種也不會日日不著家,只想著去外頭風花雪月,一個連丈夫都籠絡不住的女人,你還指望她籠絡住這些比鬼都精的解差?
這也不能動,那也不能動,那就只能動某人的妾室。
妾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