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謹慎的護在秦蕪身邊蹲在筏子前,秦蕪百無聊賴的欣賞著上輩子在自己的世界中,這可能是黃河的沿岸風景有些感慨入神,不想身後傳來了嘀嘀咕咕的聲音,音雖然壓的很小聲,不過筏子就這般大,秦蕪如何聽不見。
就聽某個到沉穩的聲音悶悶道:「付,付娘子,謝家不是良家,經常輕慢鄙薄娘子,娘子實不必隱忍,我,我,我胡成今年二十有七,早年也入學堂跟著先生讀書識字,家中有些余財,京都有院,老家江城轄下麻縣還有個幾百畝地的小莊子,上無父母,下無兄弟,更不曾娶親,只是早年有過一門親事對方早早因病故去。不敢瞞著付娘子,我,我就是名聲不好,克妻,不過娘子放心,時至今日,我身邊並無他個,娘,娘子是我第一,咳咳咳……」
說到此,疤哥羞窘不自在的咳了咳,一想到人家是因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將來去了極北依傍著謝家還不知要被如何糟踐日子難過,而且這樣的女子配自己是他得了便宜,他也想努力努力。
「付娘子,我胡成雖不是個東西,可也望著娘子好,能叫我補償一二,娘子放心,雖,雖,自知配不上娘子,但,但我胡成發誓,若是娘子不嫌棄,我胡成願護娘子一世安康,家中任由娘子做主,我都聽娘子的,若是娘子嫌棄這解差的身份腌臢,我也有些門路,回頭我就走走關係調職,我,我……只求娘子給個機會,讓胡某照顧你。」
付氏緊摟著女兒,看著悠悠河水驀地自嘲一笑,「照顧我?呵,我這樣一個人人喊打的身份,還有個受制於人的孩兒放不下,胡解頭竟不嫌棄嗎?」,自來女子命運多舛,她其實是沒有路走的。
「不,不嫌棄的,只要付娘子不嫌棄我,是我,是我帶累了娘子,是我……」
「呵呵,不怪胡解頭,說來都是我的命,女兒家的命啊……」
疤哥看著付氏自苦,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巴子,當日自己行事不密帶累別個不算,平日裡自己也不是個笨嘴拙腮的人啊,怎麼上正本說正事了,他竟然笨口拙舌起來。
他這幅模樣,這樣的自己比起謝家大爺,人家好好的娘子哪裡會看得上自己?
付氏倒不是看不上,感受著這些日子一來對方對自己明里暗裡的關心不作假,自然曉得對方是真心想要彌補,再對比讓自己絕望的丈夫,她也相信自己爛泥里可以開出花來,憑甚自己不能從頭開始?只不過……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付氏唏噓一聲,倒是真心實意的對著疤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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