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狗在院子裡鬧著跑了半天，又回到了南一樓。
蒲芮感覺口乾舌燥的，拿起雞尾酒一飲而盡，沒幾分鐘，就開始上頭。
正巧投影上在放《難忘今宵》，蒲芮酒勁兒上來，揮舞著雙手，開朗地笑著，邊唱邊自我指揮，黎暮盞一開始在旁邊拍手助興，後來憋著笑，把她這一段兒也錄下來了。
晚會節目放完，蒲芮百無聊賴地癱在躺椅上，本來是調著投影，想看看有沒有別的節目，不知道怎麼回事，睡著了。
黎暮盞站起身，俯視著蒲芮的臉，她的頭髮散落在鬢邊，有種凌亂的美感，臉上的皮膚溫軟細膩，因為喝醉了，紅得像清透的番茄，耳尖也紅了一片。
黎暮盞瞧著她，不自覺地笑了起來，背著手看了好一會兒，把她凌亂的碎發撩到耳後，拿來他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蓋在蒲芮身上，又把暖空調溫度往上調了調。
窗外還在下雪，從蒙著霧氣的模糊窗戶向外看去，雪片搖曳著下落，很美。
黎暮盞剛想拿起書看，就看到小布叼著玩具熊跑了過來。
「怎麼了？」黎暮盞蹲下身，伸出手拿它的玩具，「你是想把這個熊給我嗎？」
黎暮盞剛用力，就感受到小布咬著小熊反向用力，明顯是在抵抗。
「那你想幹什麼呢？嗯？」黎暮盞聲音放輕時，溫柔如水。
小布一下一下朝上伸著爪子，黎暮盞思考了一下，把它抱起來：「你想讓我抱著嗎？」
小布坐在黎暮盞胳膊上，很快就放下前爪窩下去，下巴放在小熊身上，閉上眼睛，呼吸越來越安穩。
等到小布睡著，黎暮盞把它和小熊小心地放到窩裡，轉身給自己倒了杯茶。
夜深了，他在燈下，慢慢看著蒲芮讀過的那本科幻小說。
她之前時不時會在書頁上寫下批註，黎暮盞翻看著那些字跡，想了解她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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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芮再恢復意識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睜開眼，整個世界從模糊變得慢慢清晰。
看到身上蓋著不屬於自己的大衣時，蒲芮本能地往上彈了一下，徹底清醒過來。
「幾點了？」蒲芮剛出聲，發現嗓子啞了。
「六點零八。」黎暮盞背對著她，在廚房裡煎蛋餅，「早餐快做好了，桌子上有水，你先喝點。」
蒲芮轉頭一看，身邊桌上放著裝滿水的杯子，她拿起來喝上一口，發現還是溫熱的蜂蜜水，幾口甜絲絲的味道下肚，她的嗓子不啞了。
「我昨天又醉了？」蒲芮揉著太陽穴，雖然頭不疼，可她還是想不起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了。
黎暮盞黑色的風衣上，帶著他身上清新的木質調香氣，蒲芮聞到時，心裡嗵嗵跳，有點集中不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