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辭受傷一事,是哥哥做的嗎?」
裴雲裳的問題令裴雲渡忍不住發笑,「連你也這麼覺得?」
衛辭遇刺,幾乎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他,暗中監視他的人也多了一倍不止。
平白背上了這口黑鍋,裴雲渡的心情自然不太美妙。
裴雲裳道:「樹大招風,如今這朝中有不少人眼紅衛辭的地位。但若說有誰敢對衛辭下手,我目前還想不出來。」
「秦氏倒是有可能,不過秦肅已經入獄了,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說到此處,裴雲渡頓了一下,語氣幽冷,「我都要懷疑,衛辭他根本沒有遇刺了。」
「可我聽說,盛瑾都去看他了,還能有假的不成?」
「他們若是聯手演戲,也未嘗不可能。」
裴雲裳滿臉惱恨,「我本來還指望秦冉冉能幫我除掉沈菀,再借她的手控制衛辭,誰知道那個蠢貨這麼不頂用,這麼快就暴露了。」
「你沒有把柄留在她手上吧?」
裴雲裳得意道:「放心,我還沒那麼蠢。再者,只怕秦冉冉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
裴雲裳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只是瞥向她的雙腿時,眸中又蒙上了一層暗色。
「秦家的事你就別再插手了,倒是你的腿,什麼時候才能好?」
提起這個,裴雲裳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差,抓著膝蓋的手不停地用力,但雙腿卻沒有半點知覺。
「太醫院那群老東西,全都是庸醫!沒有一個能治好我的腿。」
「我們不能再等了,盛瑜已經浪費了我三年的時間,如今趁著盛瑾根基未穩,此時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可是我……」
「你現在這副身軀不適合行動,我已經找了一名女子,能幫我完美地完成這個計劃。」
裴雲裳擰眉,想說盛瑾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但見裴雲渡所說的女子時,頓時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地牢內,沈菀看著眼前的屍體,面帶驚色,但又不出所料。
那日她來地牢見秦冉冉,見她情緒激動,言語極端激烈,便覺有異。如今衛辭莫名失明,或許與她脫不了干係。
只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秦冉冉已經滅口了。
聽看守的禁軍說,這幾日她都安然無恙,偶爾會對著牆壁自說自話,時而瘋癲大笑。他們只當她是接受不了事實,便沒有多想,誰知道今早一開門進來,就發現她倒在了地上,臉色發青,口吐白沫,已然沒了氣息。
地牢守衛森嚴,根本沒有人能混進去,每日的飯菜也都有專人檢查過,下毒更是不可能了。
可詭異的是,秦冉冉確實是死於中毒,而且此毒十分詭異,整個太醫院都瞧不出不對勁。
沈菀想起了那日同來地牢的裴雲裳,心中已有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