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風院,她與眾人提起了自己的猜測,一個個眉頭緊鎖。
衛辭問:「你是懷疑那毒藥是裴雲裳下的?」
「未必是她下的,但是毒絕對是她給的,秦冉冉還沒有那麼大本事,能夠弄來連月瀾都不認識的毒。」
姜弋環著胸,語氣冷沉:「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解藥,若真是裴雲裳下的毒,那就好辦了。」
大不了把人抓來,一頓嚴刑拷打,她一個女子,定然撐不過酷刑。
沈菀不贊同:「這兩日我一直讓人盯著她,裴雲裳似乎並不知道衛辭失明的事,若是我們貿然動手,可能會適得其反。」
若裴雲裳知道衛辭瞎了,只怕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又豈會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
月瀾滿身疲憊地走來,道:「衛辭體內的毒,我只能確定有藍芯草和忘憂蟲這兩種毒物,幾乎可以確定,確實是來自塞北極寒之地。」
沈菀咬著牙,「這麼說來,幕後黑手是裴雲裳無疑了。」
月瀾提醒了一句,「你們得早做準備,我發現此毒不僅能讓衛辭失明,還會一點點地蠶食他的生命,只怕拖得越久,衛辭恢復的可能性越小。」
等眾人都走了,屋內悄然靜了下來,燭燈跳動著火光,一點點燃燒著自己的身軀。
沈菀打起精神,輕聲問道:「小舅舅,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衛辭搖頭,伸出了手抱住了她,「這兩日,讓你受累了。」
沈菀靠在他懷裡,不必掩飾臉上的疲憊與擔憂,語氣卻故作輕鬆。
「是啊,累死我了,又得安撫七七,又得盯著皇宮,等你好了,我才不管這些爛攤子呢。」
衛辭低笑,但臉上的笑容很快又收了起來。
「菀菀。」他嗓音暗啞,「若是我不能恢復,你就……」
一隻冰涼的手指貼在自己的唇上,制止了他後面的話。
「我就如何?」沈菀沒好氣道,「小舅舅是不是想說,若是你一輩子都好不了,讓我帶著姜不棄改嫁?」
衛辭顫著唇,雖然他想說的話與沈菀說的相差無幾,但是聽她從口中說出,卻只覺得心被架在火上烤著,光是想想便難以接受。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乾澀的喉嚨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我怎麼捨得?」
沈菀環著他的脖子,語調輕軟,「所以啊,小舅舅要快點好起來,你不是還答應了七七,要教他騎馬,教他打獵,帶他踏遍大闕……」
衛辭克制著心裡的澀意,沉悶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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