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蘭瞥了一眼衛辭,心裡也不免為他捏一把汗。
當初在豳州城內,衛辭的行事他也有所耳聞。雖說是叛軍,但那些人至少在明面上還是向朝廷投降的,縱使有錯,但衛辭沒有經過盛瑾的允許就處置他們,確實會被人詬病。
思及此,姬如蘭抬眼看向屏風。
外人詬病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盛瑾會不會也因此懷疑衛辭越俎代庖,有不臣之心?
姬如蘭正猶豫著要不要替衛辭頂罪,那屏風後忽然穿來了幾聲低咳,一直沉默的的盛瑾開口了。
「誰說衛國公沒有上報朝廷了?」
盛瑾擺了擺手,讓人一封摺子傳遞出去,給章御史等人過目。
「豳州之事,朕早就知道了。那些將領受姬琰蠱惑,將血蠱投放在豳州城內,不知害死了多少百姓。而且他們還意圖謀害靈善郡主,數罪併罰,便是衛國公先斬後奏也不為過。」
章御史等人迅速翻看了兩眼,同姬如蘭一樣,皆是震驚地盯著衛辭。
衛辭不著痕跡地蹙眉,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眉眼間划過一絲亮光,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很淡的笑。
章御史他們沒料到衛辭竟然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摺子不可能是現做的,上面的日期都一清二楚。可是他們的人明明說了,衛辭確確實實是未向盛瑾請示。
棋差一著,章御史他們自以為抓住了衛辭的小辮子,卻被反將一軍,還被盛瑾訓了一頓,離開之時一個個面色黑如鍋底。
姬如蘭追著衛辭出了昭陽殿,氣咻咻地質問:「那摺子是你寫的?那你方才為何不吭聲?」
害得他像個傻子一樣跟那群老頑固對罵,簡直可惡!
「不是我。」衛辭忍不住彎唇,帶著寵溺和驕傲,「應該是菀菀做的。」
姬如蘭一愣,隨即陰陽怪氣道:「合著你們夫妻倆早就算計好了。」
衛辭表示他並不清楚此事,姬如蘭的心情頓時更加差了。
想起沈菀從前待他那愛答不理的態度,卻對衛辭心細如塵,處處周到,姬如蘭心裡酸得冒泡。
「雖然這次有驚無險,但是我也算看出來了,你在京城的日子,也沒有那麼好過嘛。」
衛辭扶龍有功,身居高位,又與盛瑾是血親,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姬如蘭的語氣中不掩幸災樂禍,衛辭也不生氣,淡淡回了一句:「聽說你要被扣在京城,沒有懿旨不得回西南,恭喜你,也快過上這種『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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