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比你以為的要多,不止你是局中人,我也是,沒有人比我更想把他們繩之以法,不如我們聯手做一個局怎麼樣?】
【溫延,姜也太小了,這件事她不適合參與其中。】
【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等你答覆。】
許溫延沉了口氣,一分鐘後,打電話出去。
「你剛才的提議我同意。」
掛了電話,他抬手捏了兩下眉心,剛準備啟動發動機,收到了致裕安打過來的電話,「開口了,但……」
「說。」
「我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他們好像是早就等著我們問。」
這麼說其實都太過保守,這兩個人說的話雖然有點價值,但明顯也沒有全部坦白,他們問出來的,都是背後的人想讓他們知道的。
「你之前猜得沒有錯,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那個東西。」
許溫延沒說話,前面亮起的紅燈仿佛照進了他眸底,染得一片腥紅,緊繃的下頜線越發冷峻逼人。
良久,沉寒的聲音道:「知道了。」
綠燈。
他一腳油門,像是踩出了生死時速。
——
姜也在第二天就收到了人事部的回執單。
她盯著郵件里的內容看了半天,氣得把手機往床上重重丟出去,喘息幾口氣又爬過去撿回來,「狗男人還真的給我辭職!這不就是卸磨殺驢嗎!啊啊啊啊!」
她在房間裡大喊大叫,很快就吸引了樓下的花姨,經過上次姜也發燒的事,她一秒也不敢耽擱的上來查看。
「小也……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
姜也重重的舒了口氣,小臉通紅,「沒事花姨,我現在已經好了!」
她還就不信,老男人永遠不回來!
花姨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幾天我都住在這裡,你要是有什麼事隨時喊我啊!」
她眯了一下眼睛,「是不是許溫延特意交代你的?」
「是啊,溫延說他這幾天工作很忙,讓我留在這裡看家。」
看家,而不是照顧她。
看來老男人是鐵了心想跟她「分手」。
姜也咬著嘴唇,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心裡委屈,等花姨下樓後,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更甚,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她悶在被子裡趴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安瑟打電話。
「餵……」迷迷糊糊的鼻音,像是還沒睡醒。
「安瑟,你怎麼這會兒睡覺?」
「啊……我在國外呢寶貝兒,先不跟你說了啊,倒時差呢。」
「……」
姜也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問,對面就已經掛了電話。
她咬著嘴唇,翻開微信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該發給誰,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漫上心頭,失落、難過,亦或者是其他。
總而言之,非常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