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帶壞你?」
「對。」
理直氣壯,卻沒有什麼精氣神。
許遲沒再說話,看著她的臉,美得不修邊幅,但那股蒼白像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讓看到的人一下就心軟進骨子裡,想把欺負她的人拉出來踩兩腳。
好一會兒後他起身,穿著簡單的圓領休閒裝,本來就是和衣而躺,也沒什麼需要整理。
上上下下再次把她檢查了個遍。
「哪兒痛?」
「……」
她任由他動作,抿唇不語。
許遲捏她的鼻子,「被我迷暈了?」
還是不說。
他挑眉,也不再問剛才的問題,轉頭拿起之前護士準備的藥膏給她擦臉,抹在皮膚上很涼,安瑟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楊瑋晨這一巴掌用了狠勁兒,半邊臉都腫了。
她看著男人緊皺的眉頭,總算開口。
「我也打他了。」
嗯,還挺驕傲。
「我把他的頭都打出血了。」
許遲停下動作抬頭,女人的眼神巴巴的,皮膚瑩潤有光澤,銑床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應該是不知道怎麼蹭到了,有點紅。
她黑白分明的看著他,很平靜。
但這種平靜不太正常。
剛剛說話的語氣,跟那種……出去做壞事被欺負,轉頭欺負回去了的小貓小狗,在等著主人誇獎。
他靠近一點,手掌摸著她的臉,眉頭卻比剛才皺得更深,「安瑟,你是覺得自己也有錯?」
安瑟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告訴我。」
頓了一下,他又說:「好不好?」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明晃晃的光線穿過他的發梢,描繪如詩如畫的眉眼,那雙眼睛深情得不可思議,讓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淪陷其中。安瑟喉嚨動了動,抓著他衣服手收緊,「你……會不會嫌棄我?」
第955章 你能不能哄哄我?
四目相對,彼此的反應都在對方的瞳孔,那樣清晰可見,許遲就能看到她眼底的波瀾晃動。
安家小姐竟然也有這麼害怕的時候。
許遲哂笑,「我嫌棄你還少?」
這句話看似輕佻,和以往沒有什麼不一樣,就像這句話里表達的意思一樣,沒有什麼不一樣。
安瑟抿著嘴唇,一瞬間心裡郵政弄過說不出的味道,沒有猶豫伸手抱住他的腰,「那你再陪我躺會兒。」
「不趕我走了?」
「不了。」
她現在也知道,昨天趕了這男人也根本就沒走,「你昨晚在旁邊病房睡的?」
「沒有睡病房的癖好。」
許遲掀開被子躺上去,「車裡。」
他眼神有片刻陰鬱,如果昨晚真的在隔壁病房,也許在楊瑋晨下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根本不會讓他有機會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