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翻了個白眼,道:「你丫就會嘴硬,沒有感情你擱這兒挑什麼菜呢?」
陶應然堅定地說道:「我這是入戲。」
說罷,她繞到烘焙工具的貨架前,挑起了蛋糕模具。
南潯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小笨蛋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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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十號,陶應然五點多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上了一身運動服,幹勁十足地來到廚房,準備大展身手。
大約一小時後,她看著一塊烤的雀黑的蛋糕,陷入了沉思。
不是上下500度烤20分鐘嗎?
怎麼和圖片上不一樣啊?
幸好她材料買的多,還有一部分實驗的餘量。
於是,在經歷了蛋糕胚被烤焦、裡面沒烤熟、蛋糕沒漲起來,奶油染錯色等一系列離譜的事故之後,一個色彩繽紛但歪七扭八的生日蛋糕出爐了。
陶應然驕傲地拍照留戀,並且發給南潯炫耀。
【小潯,我是不是超厲害!】
南潯回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包,略顯敷衍但還是以鼓勵為主。
【很有風格,像是那種……裸蛋糕。】
陶應然:【!!】
【小潯你好懂我!我就是按照水果裸蛋糕的樣子做的!是不是惟妙惟肖?】
南潯默默留下三道黑線,她想,如果蛋糕不是斜的,水果切得更整齊一點,奶油抹的更平整一點,那還是挺惟妙惟肖的。
不過她並沒有打擊陶應然的積極性,而是說:【加油,我看好你。】
陶應然果然有被鼓舞到,一口氣又把晚上的菜品試做了好幾遍,最後自己還把殘次品全都吃進了肚子裡,實在吃不下的肉也餵給了咖喱,主打一個絕不浪費。
她看著吃得很香的咖喱,心裡十分驕傲。
「他要是也吃得這麼開心就好了。」
「喵~」咖喱乖巧地回應著,仿佛在說「那是肯定噠」。
傍晚,夕陽給客廳撒上了碎金,陶應然也完成了精緻的晚餐。
她收拾好廚房,又把從外面買的新鮮的蝴蝶蘭插進了花瓶里,擺在餐桌的中心,別致又典雅,從品相上來說,絲毫不遜色外面的西餐廳。
一切準備就緒,陶應然給顧謹川發去了信息。
【什麼時候到家呀?】
結果過了好久,顧謹川才慢吞吞地回復了一句:【抱歉,今晚有點事,回來要很晚了。】
這條信息好似一盆冷水,把陶應然從頭到腳澆了個透濕,燃燒了一天的熱情也瞬間消散得沒有了蹤影。
算啦,他最近本來就很忙。陶應然試圖給他找藉口,或者說,是給自己找不要傷心的藉口。
她拿起手機想要刷刷新聞來分散一下注意力,卻不想看到了一條最新的消息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