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驚喜的是,二樓的陽台上還鑲著一排玫瑰花槽,裡面的玫瑰搖曳盛放,嬌而不弱,微風徐來,還帶著清幽的香氣。
「我感覺我可以在這裡住一輩子。」陶應然感嘆道。
顧謹川打開了客廳的燈,半倚在沙發的扶手上,靜靜地看著陶應然。
「那就一輩子。」他輕聲應道。
可陶應然沒有聽清,扭過頭看著他,笑容明亮:「你剛才說什麼呀?」
顧謹川搖頭,目光未曾移開過半寸:「沒什麼,明天你就知道了。」
--
那天晚上他們睡得很早,第二天醒來後,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出發了。
「好耶~我們要去看星星啦!」陶應然抱著咖喱轉起了圈圈。
天知道這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只是回國後工作繁忙,加上也沒有同行的伴侶,所以計劃只能一拖再拖。
這時顧謹川背著露營的裝備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衝鋒衣,身板挺直而高大。
「衣服穿好。」他說。
陶應然穿的是同款的衝鋒衣,不過比顧謹川的小了很多碼,還敞著衣襟,看起來更加寬大了。
「穿好了呀。」她無動於衷,繼續抱著咖喱玩。
顧謹川把她掰過來,細細地給她戴好帽子,又把衝鋒衣的拉鏈拉到了最頂端。
「山上風大。」
陶應然不以為然:「不是還沒到山裡嘛?而且外面陽光很好哎!」
不過,她剛推開房門,就後悔了。
離開加拿大太久,她已經忘記了被寒冷支配的恐懼,反而被燦爛的陽光蒙蔽了雙眼。
「唔……好像是有點冷。」她默默地合上了門。
顧謹川沒有說話,只是耐心地給她圍上了圍巾,又遞給她一副手套:「冷了就戴起來。」
「好~」陶應然扒拉開圍巾,露出半張小臉。
接著,她轉身就要邁步出門。
「等等。」顧謹川忽然叫住了她。
「嗯?」
「鞋帶散了。」
說著,顧謹川就蹲了下來,將鬆散的鞋帶緊緊地系了起來。
陶應然笑出了聲:「我小時候,爸爸也會這樣幫我繫鞋帶。」
這話剛說出去,她就頓住了,旋即斂起了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有些慌亂地為自己打圓場:「哈哈,你看我,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有點掃興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