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母一旦消了音,程琅又是个会来事的,竹岁又会主动给宋父搭话,在场的大家虽然关系奇怪,后半场却吃的愉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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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就这样一路堵回了宾馆。
宋真和宋父的模型都在竹岁的车上,定得吃饭的地方离他们住的酒店也近,竹岁就送宋父回去,程母又是和程琅一个车。
上了车,程母就憋不住了,小宋怎么说的话,几个月不见,怎么脾气这么大!
顿了顿,又有点理亏试探道,那什么,她是不是记恨我不说你们的关系,那我不是想着,你们之前也没说吗?
程琅在开车,很是愣了下,才转过来程母这复杂的脑回路,摇头失笑,也不直说,只道:最近工作很累,我说了我们不回江城,你还非自己来,就知足吧!送走布朗夫人我是一天不想出门的,她更是连轴转了一个周,还出来陪你吃饭,你不能体谅下吗?
程母语迟:有、有那么累吗?
办砸了直接国际纠纷,办好了是二等功,你觉得二等功是那么好拿的呢?
程母消声了。
程琅:你等会儿少说两句,明天带你们出去逛逛。
理是这个理,但是到了宾馆,看着宋真对宋父的热络样子,程母又不高兴了,觉得不是亲生父母,自己受了区别对待。
要是以前也是这样,程母可能感觉还好,关键就在于以前宋真都是一视同仁的,逢年过节的,宋父有什么,程父也有什么,对她不说贴心知意,怎么说,也不会顶撞啊!
今天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程母心里能想通,但一看宋真对宋父的样子,气量小又别不过劲儿来了,她心底最深处觉得宋真嫁了程琅是捡了便宜,这样就更不舒服了。
宋真:爸你收拾下呢,那边条件好,房间也订好了,这边就不续了。
宾馆外停车位满了,程琅让程母先回房间,自己找别的地方停车去了,程母一进宾馆听到这话,奇怪了下,怎么听着,像是宋父要走似的。
还真是要走。
宋父嫌麻烦道,真真让我换个宾馆,那什么,之前我体检没告诉她,她不是军医大毕业的吗,说是明天带我去检查下心脏,你知道的,老毛病了,让住的离医院近点儿,明天就不从这儿出发了嘛。
这个说辞是宋真想了好久的,程母听了,倒也点头。
宋父的心脏问题周围人都知道的,宋真带他去做检查,倒是应该的。
不过点过头,上了电梯,自己咂摸着,又觉得不对。
她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说带她一起去做个体检了,呿,还是区别对待嘛!
上了楼,碍着竹岁在,程母只道:那什么,真真啊,琅琅没回来,我这儿弄东西自己一个人不行,你来给我搭把手呢!
宋真愣了愣。
宋父倒不觉得有什么,摆手道,那你去吧。
宋真欲言又止,竹岁接话,让宋真安心,有什么我帮叔叔收拾,宋老师你去吧。顿了顿,又保证,我记得叔叔还要吃道药吧,我会看着的。
宋真嘱咐:那你看着啊。
等竹岁点过头,宋真转身去应付程母了。
进了程母的房间,一看才知道,是程母睡不惯宾馆的四件套,嚷着要换自己的旅行套装,昨天太晚了,就将就了,今天有时间,宾馆那么大的被子她一个人拽不动,就喊宋真。
宋真知道程母习惯的,这种事情她也不是头一回做,就低头,当个锯嘴葫芦,想着做完了马上带宋父走,不愿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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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宋父收拾东西,竹岁也帮他。
收拾到一半,宋父意识到什么,突然皱眉看向竹岁,把竹岁看得有点懵,叔叔,怎么了吗?
宋父:收拾房间真真也让你来?
竹岁笑着道,没关系嘛,都是朋友,搭把手的事儿,再说,叔叔你东西也不多。
宋父:等会儿不会还要坐你的车走吧?
这话
竹岁笑容很干,哈哈哈几声,是我,我说要送您的,那什么,您也知道,宋老师帮了我堂姐嘛,是我们竹家的恩人,帮叔叔这儿,倒是小事了。
宋父倒是不怀疑竹岁和宋真的关系,就是,他想到了另一个关键问题,既然程琅也在,他为什么不坐程琅的车走呢?程琅不是没开车,怎么走的时候,还要麻烦竹岁呢?!
宋父:宋真和琅琅最近,吵架了吗?
竹岁没摸懂宋父脑回路,只拼命遮掩她和宋真过密的关系,啊?有吗,没有吧哈哈哈。
不对。宋父放下手上的模型,又摇了头,想到更多。
宋真平时也不是很耐烦程母,但是绝对不会像是今天晚上这样顶撞人
宋真刚要不是他催,是不想去帮程母收拾的
今天在饭桌上,宋真和程琅的关系好像也不,说不上来哪儿不对,总觉得没以前那么亲密了
哦对,还说带他去检查身体,让他换个酒店,但是平时宋真最是一碗水端平的,怎么这次没捎上程母呢?
越想越是不对劲,宋父当即放下手上的东西,不对。我得过去找真真问问,这事儿不对。
竹岁懵了一晌,就在宋父转身出门前,堪堪拉住人,宋叔叔,那什么,我药给您拿出来了,您看,不然吃完再过去,就隔壁,不急这么一会儿吧?
哦哦。
宋父不好意思,又转头回来,拿过了竹岁手里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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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说话,最近工作很累吗?宋真闷不吭声,程母想问责也没地方,便随口起了个话头。
这种话放平时,宋真肯定说不累。
但放今天,宋真直言道:是挺累。
把程母回懵了,下意识杠道,那都做什么累的啊?
还非要听听。
宋真头都不抬,手上换枕套,嘴上飞快道:早上去布朗夫人病房检测数据,监测完了科里内部开会,布朗夫人是外交官的夫人,米国人,下午整个院里就我们这个事儿开会汇报,这儿完了,再去看布朗夫人的数据,再开会,想办法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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