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面色沉沉:烟儿,孤知道你对容儿多有不满,但现在她怀着孤的孩子,你能不能多担待些?
万俟容带着哭腔,往秦王怀里一钻,陛下,都是臣妾的错,您千万别怪公主。
姜烟被婊到了,怒气上头,对秦王道:父王,您知不知道,万俟容她
住口!孤是怎么教导你的,怎可直呼比你长辈的名讳?
姜烟被他一声吼的冷静下来,福身道: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跟容妃娘娘起争执,这就回去禁足,非召不出。
她说完转身就走,不去管秦王是何反应,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他愿意相信万俟容那就相信,只要以后别后悔就行。
气呼呼回到昭阳殿,姜烟喝了三杯茶还是没能平息胸中的怒火。
素亦,把万俟容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出去,能扔多远扔多远,别让我看见!
素亦也不敢劝她,应了一声退出去,殿中只剩姜烟和百里绮。
百里绮略有点担心的看了姜烟一眼,没想到对方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周围安静到了极点。
姜烟瘪瘪嘴,十分委屈道:心痛痛,要绮绮抱抱才能好。
百里绮收回眼神,唇角轻勾,伸手抱住她。
姜烟心下暗喜,搂紧了百里绮的腰,像小孩一样蹭了蹭,果然漂亮姐姐有一种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
这一禁足禁到了二月多,每次有人来姜烟都以在禁足为由把人打发了,落得清净。
转眼到了三月,秦王的身体越来越不行,姜烟听闻时稍有意外,随即就恢复了毫无波澜的状态。
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自找的。
四月,秦王已经开始卧床了,万俟容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这个孩子被寄予厚望,直逼秦稷的太子地位。
秦王还未做什么,秦稷先行动了。
四月中旬,秦国下了一场雪,这异常的天气似乎也昭示着,接下来会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万(mo)俟(qi)
预收点点收藏啊,下本决定写电竞了,应该是个短篇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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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姜烟整天待在昭阳殿, 似乎对外面的暗流汹涌毫无察觉,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逗逗百里绮,没事的时候把一众美人叫来跟她玩游戏。
四月二十, 阴了快一个月的天气转晴,秦稷来昭阳殿看姜烟, 一进殿就看到宫女太监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姜烟手里抱着酒瓶,一脸幸福。
秦稷的笑容僵在脸上, 眸色立刻阴沉下来。
素亦稍微保留了几分清明, 听到动静看了一眼,入目就是秦稷骇人的脸,吓得三魂丢了气魄, 连忙起身跪下, 战战兢兢道:不知太子殿下嫁到,未能迎您, 请殿下赎罪。
这是在做什么?秦稷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他走过去将姜烟抱到床上, 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宫女太监。
都拖下去处置了, 尸体扔出去喂狗。
素亦一个寒颤, 全身冒冷汗, 因为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所说的人里, 包不包括她。
姜烟即使醉酒, 也知道身边的人不是她喜欢的,皱着眉睁开眼,看到秦稷的脸之后瞬间酒就醒了,并且无比清醒。
本来是给百里绮创造出去的机会,结果没把持住喝多了, 都怪素亦拿来的青梅酒太好喝了。
素亦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恍惚中感觉又被一道灼热的视线剜了一眼,心如死灰。
彻底死定了。
阎王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姜烟不顾头晕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正往外抬人的侍卫,大声呵斥:你们在坐什么?!
侍卫动作顿了一下,看向秦稷。
秦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伸手摸了一下姜烟的额角,烟儿,他们都是些祸乱主子的东西,哥哥帮你解决掉。
姜烟霎时心凉了下来,那些人还是他送来的,当时让他们好好伺候她,现在不过一起喝了一次酒,就要把他们杀了。
那当时为什么要送过来?
姜烟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心里对秦稷的害怕又多了几分。
这个男人心计深沉,反复无常,如果真的登上帝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本来她一直明哲保身,足不出户,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跟昭阳殿的人,现在看来她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就算她再怎么降低存在感,秦稷也不会放过她。
他是个疯子。
太子哥哥,他们没做错什么,是我逼他们的,放过他们吧。
她跪在地上向秦稷行礼,态度诚恳神情认真。秦稷看了觉得不是滋味儿,他还是喜欢那个会跟她撒娇的女孩。
烟儿,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太子哥哥那里有更多角色,你想要我即可便差人送来。
不,我就要他们!
姜烟态度坚定,第一次跟秦稷唱反调。
这么一阵子,醉酒的宫女和太监也醒了,即便不清楚状况,也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跪在门口瑟瑟发抖。
先前下的雪还没全消,就算有太阳也还是冷,他们穿着单薄,不消一刻便脸色发白,唇色青紫。
秦稷眸色沉沉,看着姜烟不说话,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有求必应,如今她却为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跟他争执,是不是他太过放纵她了?
姜烟其实心里很忐忑,秦稷心有多狠她是了解的,光是这两个月来,已经杀了上百个大大小小反对他施行新政的官员,寻个由头把她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越想越觉得心惊,姜烟已经不是后背出汗了,而是整个人都冷了下来,要不是她还能自控,只怕会跟跪在门口的宫女太监一样,忍不住战栗。
秦稷盯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他想象中姜烟害怕的样子,原本深沉的眸子更加晦暗,声音阴郁:今次九公主为你们求情,本宫暂且饶了你们,若你们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做出这种事,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虽然是很平常的话,姜烟听了却觉得如恶魔的低语般,让她浑身一震。
这就是□□裸的威胁,于她和宫人们都是。
烟儿,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秦稷伸手摸摸姜烟的头发,动作十分温柔,跟刚才判若两人。
姜烟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切换心情的,这么强大的表情管理能力,反正她是做不到。
姜烟应一声,拉起被子盖在身上,自始至终垂着眼,秦稷看了她片刻,替她掖了掖被子。
烟儿,哥哥有事先走了,有是就差人来找我,哥哥一直在的。
他这话说得既温暖又深情,要不是姜烟知道他的真面目,都要感动了。
恭送太子哥哥。姜烟还是低着头,没有跟秦稷有任何眼神接触。
秦稷走的时候明显不高兴,连带着看一众宫人的眼神也透着寒芒,胆子小的已经腿软的不行,几乎要依靠旁边的人才能跪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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