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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粒非痴(57)(2 / 2)

第84章

贺戎川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魂落魄。在陇州城外,巫毒翻出了他心中沉疴,迷茫混沌之间,他听见有一个魂牵梦萦的声音对他说,永不会再离开。

在那种时候,旁人对他说什么他都会信。听见这话的一刻,他如同无根草木忽然扎进了泥土,靠着这个承诺永不离开的人带来的力量,一步步挣脱过往的泥潭,以另一种面目重新存活于世。

但自那以后,他就要依靠这泥土的滋养而活了。一旦对方背弃了承诺抛弃了他,便如天崩地坼,他便成了一具徒有其表的行尸走肉。

这些天他强作无谓,拖着一副空壳照旧夙兴夜寐。可草木失去了泥土,终有一日会被榨干,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憔悴,他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

如今谷国内忧外患尚未平息,朝堂建制尚未完善,他不得不逼迫自己撑下去。于是只好每天夜里花些时间到御花园走一走,去他和池奕曾一同待过的地方,试图从一石一木间找寻些许那人的痕迹。

最后他总会来到这个山洞,一个人在小船上躺一会儿。他让自己不去想不好的事,不去想那时发现池奕有所图谋时的感受,只记得在这船上,他曾肆无忌惮地亲吻过那个人。

当时的池奕显然是吓坏了,愣在那里不给一点回应,后来终于稍稍一动,他便近乎疯狂地掠夺,平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渴望。

他转头看看空空如也的身侧。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就是少对池奕说了一句话。

少了一句无论他如何背叛,自己也不会真正伤他分毫。

贺戎川缓缓站起,踏着满地枯萎的槐花出了洞,见王禄等在洞口,便问:可还有什么去处?

王禄为难道:玉泉池、濯清湾您已去过数十次,这条宫道也来来回回走了百趟,其余的池公子常去的地方,恐怕只有春阳宫了。

贺戎川一怔,随后挑眉,那便去春阳宫。

春阳宫正殿,婉嫔把屋里的下人全赶了出去,吴嬷嬷虽然不在了,但她没舍得扔那些猫,只是通通关在门外。

屋里必须只有她一个人,她才敢拿出那封池奕写给她哥的信,然后展开画卷,依照信上的文字勾勒起江南山水来。

她心里一直有个关于江南的梦。儿时父亲到南方巡防,回来总给她讲些见闻,她便对那边的风光无限憧憬。她十岁那年,本打算让哥哥带着下一次江南,可才收拾好行装就被父亲拦住。

父亲表情沉重地告诉她,刚刚为她订下了婚事,要她日后嫁给当时的大皇子,所以她从今以后不能出门了。

她也反抗过,可之后明白过来,这是先太后做的决定,父亲根本无法拒绝。还有几十名世家贵女和她一样,小小年纪就莫名其妙被定了亲。

她最终也没去成南方。她有时也想像池奕那样不管不顾潇洒而去,但她身上背负着家族的名声,便无法随心所欲。

画纸上才勾了第一层,便有个宫人慌慌张张进来报:娘娘,陛下忽然来了春阳宫,已经走到门口了

婉嫔吓了一跳,现在收拾笔墨已来不及,只能把手里的信纸压在书本下。

她快速整理了仪容到门口迎接,对这个据说杀人如麻的暴君,她还是本能地畏惧。然而当她见到人时却吃了一惊,此人面色显出不正常的苍白,昔日凌厉的神态但余疲惫,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虚浮。

贺戎川进屋时,几只猫被放了进来。他径自坐下,似乎没力气和她客套,直接就问:从前池奕常来春阳宫,都与你说些什么?

婉嫔只当他又生了什么怀疑,连忙撇清:就是闲聊。妾身常向他讨教如何做点心。

他如何教你的?

她以为对方不信做点心的说法,便到抽屉里翻找起来,顾不得旁边的猫,任其中一只在她的画上按了几个爪印。

她将几张纸递过去,这是以前留下的菜谱。这张是池公子口述我记的,这张是之后他又写了送来的。

是他写的?贺戎川夺过其一,取了盏灯过来,捧在眼前细细看着。

婉嫔还以为他要检验真伪,没想到他神情十分专注,越看便拿得越近,还小心地用手指在文字上摩挲。

她明白了,这不是疑心病,这是思念成疾到处找寻慰藉。于是她翻了翻自己的柜子,把那些池奕送给她且她又不想要的东西装了一筐送给贺戎川,还一一讲了来历。

他听罢沉默良久,然后开口道谢,收好那一筐东西打算打包带走。起身时瞥见桌上未完成的画里拍了几个猫爪,难得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直趴在桌上那只猫忽然拱了拱旁边的书本,将下面压的纸露了一块。贺戎川原本没在意,可目光无意中扫过时,却见那纸上最后

不规则的几笔,像是什么符号,拼在一起又好似一张笑脸。有人曾经在自以为他看不到时,往他手里的奏折上画过类似的图象。

一瞬的怔愣后,他迅速上前抄起那一摞纸,颤抖着举到灯下。

婉嫔见此情状顿时急了,又知道抢不过他,只能任由他看完。见他身体的颤动愈发不可掩饰,惊怒忧哀在面上交加,便沉声道:陛下,池公子这封信是写给家兄的。他特意嘱咐不可泄露他的行踪,他不想让您找到他。

贺戎川缓缓抬头盯着她,从牙缝中咬出话音:他人在哪?开头几页在哪?拿过来。

婉嫔避开他的问题,面有戚色,他犯下什么罪行,为您做了那么多事也该抵得过了。陛下放过他吧。

放过他?贺戎川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照你这么说,朕找他回来是要杀他?

不是么?那便是折磨他、逼迫他、羞辱他。

再无别的可能了?

她低声嘟囔:总不能是疼他护他吧

贺戎川听见这话倏然站了起来,收好信纸,抱起那一筐东西出了门。

他快步走回征怀宫,王禄在后面一路小跑追上。王禄见他神色不对,试探着问:可是婉嫔娘娘惹您不快了?若是这样,后宫也有处置的规矩

贺戎川在池奕往常睡的榻上坐了,出神许久方道:不必了。不许她出宫,不许递消息便是。不然,他日若池奕得知朕因为他的事处置婉嫔,又要把气撒在朕身上。

不理会王禄讶异的表情,他低头摆弄起那筐小东西来。

他曾对池奕做过什么,婉嫔是看不见的,她会觉得他在迫害池奕,只能是池奕自己告诉她的。

他已经做了太久人们眼中的铁面暴君。如他这般的人,本就有许多东西不配得到。

但这并不能阻挡他。无论他人如何看他,或者池奕本人如何看他

他绝不会放手。

贺戎川将那缺页的信又读了一遍,仅靠这些也足够找人了,于是吩咐王禄:朕给你说几个朝臣,你去找来。朕交代些事便出宫,往南走,去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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