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宛只给了一句解释, 那就是她喜欢。
当时的白晗没想太多, 还以为她单纯地喜欢可爱的小动物, 还跟系统说能喜欢这么可爱兔兔的人怎么可能是变.态呢。
只是后来白晗想到兔兔代表了什么,不自觉红了脸,耳朵尖滚烫。
白姐姐?姐姐?
嗯?啊!
虎子挠了挠脑袋:白姐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玩啦, 我吃完饭了。
白晗回过神来,掏出一包梅花烙给他:去吧, 谢谢你。
虎子笑得牙不见牙,边跑边喊道:不谢。
虎子跑走后,白晗收起脸上的笑容, 使劲搓了搓热度不降的脸,抿了抿唇,立刻回家锁了门,打算去私塾找人。
白晗走到私塾前,看到一排穿着宫中高定侍卫服的人,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地了。
就好像考试前千万般害怕,但在拿到卷子的一瞬间,是生是死已成定局,反倒从容了。
只是有些感慨,乌宛的动作也太迅速了些,这才短短半年时间,就找到这犄角旮旯了,难不成上辈子是雷达探测仪?
白晗走上前去。
两排站得笔直的侍卫不仅没拦她,甚至一丝眼神都没分过来,仿佛早就知道她回来似的。
白晗深吸口气,走过花路,鼓起勇气推开了小院的门。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劲衣,身形修长的人背对着自己站着,而她前面则是被五花大绑还堵住了嘴的白晓。
看到白晗,白晓立刻挣扎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
白晗脚下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面前人陡然回头,白晗不其然对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眼神晃了晃。
一瞬间,风起云涌,白晗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乌宛眉头皱着,眼神如冰,死死盯着白晗,看着她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个仇人。
白晗嘴唇蠕动,还没等她说话,乌宛忽然笑了。
公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就好像许久未见面的老友,乌宛站在那满目笑意地看着她。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白晗几乎看不清楚她的脸,恍惚还以为刚才那笑容是自己的想象。
白晗迎着乌宛的目光,手脚僵硬地一步一步走到乌宛的跟前。
乌宛上下打量着她,视线在她身上的粗布麻衣上转了好几圈,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
白晗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这笑容诡异冰冷,笑的白晗心里发毛,嘴.巴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似的,开不了口。
乌宛突然抬起手。
白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目露惊恐。
手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乌宛揉了揉她的头发,摘下她挽头发的木簪子扔在地上:公主,我还没死呢,怎么就听说你做了寡.妇呢?你是在为谁守孝?
她动作粗鲁,扯掉了白晗好几根头发,疼的她一阵龇牙,忍不住倒抽好几口凉气。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晗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乌宛眼神陡然变得冰冷,她一把掐住白晗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地上的白晓:是在为死去的那个,还是为她?
白晗陡然惊慌,努力偏头看向她:乌、乌宛,你不要乱来?
乱来?乌宛冷冷道,什么叫乱来?
白晗咬了咬下唇:放了她,我跟你回去。
乌宛冷声哼道:公主,你就这么笃定,我还会要你?
大姐,如果不想要的话,何苦追到这里来?
果不其然,乌宛嘴角上翘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果然是我太贱了吧,即便公主对我避如蛇蝎,我对公主还是初心不改呢。
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骨头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白晗疼的都快失去知觉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乌宛声音低沉:你哭什么?就这么委屈吗?
白晗:不是,你都快把我骨头捏碎了,你还问我哭什么?
乌宛使了个眼色,身侧的人忽然上前,摘掉了白晓嘴里的东西。
白晗,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跟她回去意味着什么?白晓嘴.巴刚一自由,就大声吼起来,听得白晗胆战心惊,不断瞄着乌宛地脸色,恨不得亲自上前再次堵住白晓的嘴。
这人是认不清楚形式吗?难道不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这么嚣张的,是想被削成生鱼片吗?
不过乌宛并没有露出白晗想象中的不悦神色,目光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受白晓话语的影响。
白晗还以为做了小半年的皇帝,乌宛的脾气收敛了许多,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打脸。
乌宛挥挥手,那人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捏着白晓的腮帮子猛地一拍。
白晓剧烈咳嗽两声,便咽了下去。
白晗:!她惊恐地望向乌宛,你给她吃了什么?
乌宛笑了笑,用中午吃的什么的语气淡淡说道:剧.毒而已。
白晗:!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乌宛解释道:这种毒.药发作起来痛苦不堪,全身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又疼又痒,难以忍耐,原来是用在俘虏身上拷问军情的。
白晗瞪圆了眼睛。
乌宛又笑道:这药每五日发作一次,若是吃了临时解药,就没事,若是没有那就真的像是被蚂蚁啃咬血肉一般,生生被疼死。
白晗哆嗦着嘴唇:临时解药?
乌宛点点头:对,这药无解,一旦吃下,终身都得服药,若是中断一次,小命不保。
乌宛凑到白晗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公主,白晓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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