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詢聽見嘉禾嗓子有些啞,微有些慌張,道了句:「抱歉。」
嘉禾忙道:「殿下不必如此,您沒有做錯任何事。」
李詢道:「可孤似乎惹你傷心了。」
嘉禾用力搖頭否認:「我不是傷心。」
只是發現她很貪心,她想要成為「唯一」,太子給不了。
嘉禾道:「殿下喜歡臣女,喜歡的是殿下回憶里曾給殿下糖人安慰殿下的小姑娘。」
李詢微愣,默了片刻後,承認道:「的確喜歡那小姑娘多一些。」
嘉禾問:「殿下喜歡那小姑娘有幾分。」
李詢坦誠道:「七分。」
嘉禾又問:「那您喜歡玉箏有幾分?」
李詢思索片刻後,回道:「亦有七分。」
他不會對任何人有十分的喜歡和十分的討厭,這是從小父皇教他的為君之道。
李詢很坦誠,嘉禾亦未有所隱瞞,直言對他道:「臣女想要未來的夫婿對臣女有十分的喜歡。」
李詢失落地笑了聲:「孤沒辦法承諾你這一點。」
嘉禾擦掉臉上淚痕道:「我明白。」
就在方才,她想明白了一些事。
她轉過身,正對著李詢,屈膝行君臣之禮,對李詢一字一句認真道:「承蒙殿下厚愛,臣女受之有愧。」
這話便是婉拒了李詢。
李詢不作聲響,看向琉璃窗外自由翱翔的飛鳥影子,良久終是對嘉禾道了聲:「好。」
他不會逼迫她屈服於權力之下,如若他真的用了強權,那便玷污了藏在他心中永遠天真爛漫的那個小姑娘。
嘉禾道:「多謝殿下。」
「不必。」李詢依舊對她溫和笑笑,「是我唐突了。」
猛烈的秋風吹開正殿的窗,一股涼風涌了進來。李詢平和著聲對嘉禾道:「天光正好,孤不留你了,去賞菊吧。」
嘉禾應聲後,緩緩從正殿玉石地面上起身,起身朝正殿外走去。
走到門口,她腳步忽一頓,轉過頭朝李詢彎眉輕笑道:「殿下還記得上回您賒給過臣女一個賞賜嗎?」
李詢朝門口看去,回道:「自然記得。」
半年多前,程景玄剿匪歸來時,他曾答應過嘉禾,要給她賞賜,如若她暫時想不出來,他便先欠著,等她想到了再同他提。
嘉禾道:「那時臣女想不到要同殿下要什麼賞賜,而今臣女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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