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指指點點驚嘆聲不斷,一臉看戲地盯著沈雲亭和嘉禾。不管什麼緣由,孤男寡女濕著身貼在一處都令人不恥,有嘲諷的,有鄙夷的,還有不屑的。
「這程三可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借著這場落水搭上沈相和長公主府,手段了得。」
「那不成吧,程嘉禾不是已經有婚約了嗎?」
「可光天化日之下,她和沈相都……若是不成親怎麼說得過去。」
「沈相就算身份再高,也沒道理光明正大奪人/妻子的。更何況那駱遠也算是名將,這傳出去還像話嗎?」
「更何況,長公主那驕傲性子,怎麼可能讓名節有損的女子進門。」
「有了婚約還倒在別的男人懷裡,都這樣了我不信她那未婚夫心裡能一點芥蒂都沒有。」
「就算青燈古佛伴一輩子也洗不去這不貞的污名,我看不如一條白綾了結算了,也算以死明志了。」
沈雲亭沉下臉,朝人群望了眼,人群陡然噤聲。
玉箏在婢女的攙扶下趕了過來。看見嘉禾這副樣子嚇得一驚:「嘉禾!」
沈雲亭把嘉禾交給玉箏,囑咐道:「殿下先帶她去換身衣裳。」
玉箏忙吩咐人過來將嘉禾帶去了廂房。萬幸嘉禾身體無礙,其餘的事之後再想辦法吧。
出了這種大事,玉箏給遠在邊關的程景玄去了封信,將嘉禾落水被沈雲亭救起之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邊。問他駱遠打算怎麼辦?
這封信玉箏讓八百里快馬加急送去邊關。
這場風波過後,外頭風言風語不斷,將上回嘉禾臨時取消婚宴之事同這回落水之事連起來講,沈雲亭作為男子倒還好,嘉禾卻是在流言蜚語受盡冷眼和嘲諷。
沈雲亭下令京兆府控制謠言擴散,為令傳謠者杖十。然謠言仍不絕於耳,似乎只要是有關女子名節之事,大鄴人都異常苛刻。
不光道貌岸然的男子嘲諷,連女子談論起這事都目露鄙夷。
沒有多少人關心嘉禾為何會掉進湖中,又受了怎樣的驚嚇。
日子平淡,他們只是樂於看熱鬧。茶餘飯後,談論起來甚至還有添油加醋說一通,把人說得更不堪的。
反正出事的也不是他們。
嘉禾一直將自己鎖在房裡,五日後快馬帶著邊關來的回信而歸。
上頭只寫了兩個字——
戰急。
邊關形勢複雜,家人與未婚夫歸不得。類似的事,自幼時起嘉禾便遇著好多回了。無論是她病了或是受傷,一旦與戰事相衝突,都不得不退讓。
家人自是愛重她的,心中自然是焦急自責的,只是責任重如山,萬千百姓的命同她一個人的命誰輕誰重?她是將門之後,自然明白萬事國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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