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著身,卻忽然聽見躺在身旁的嘉禾悶哼了幾聲,那聲音粘膩且……誘人。
沈雲亭察覺到了不對勁,轉身望向嘉禾。
她額間、臉上、脖頸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潔白的齒緊咬著下唇,吐息不似慣常那般平穩,臉頰通紅。
「嘉禾?」沈雲亭抬手去拭她額間的汗,大手一接近她,便被她緊緊捉住不放。她帶著他的大手壓進心口,一個翻身壓在了他身上。
嘉禾:「我……」
沈雲亭:「合卺酒有問題,我也。」
嘉禾:「嗯……那我們……」
沈雲亭隱忍:「不成。」
嘉禾驚駭:「你……能忍?」
沈雲亭:「我能。」
嘉禾:「可……我不能。」
沈雲亭深吸一口氣:「我幫你。」
嘉禾:「怎麼……幫?」
沈雲亭低頭緩緩向下:「比如這樣?」
嘉禾:「……」
夜色深沉,兩個時辰後,沈雲亭獨自去了淨房。很久之後,他才重新回到新房。
嘉禾已累得昏睡過去,他緩緩躺在她身側,抬手將她擁進了懷裡。
一夜無夢,第二日巧娘來府里打探,一問府里管事的婆子,聽說昨夜相爺夫人一晚上要了三回水,樂顛顛地跑去找長公主復命。
新婚後次日,因昨夜合卺酒之故,嘉禾累得昏在榻上睜不開眼。昨夜她與沈雲亭並未行夫妻之禮,只是沈雲亭單獨地討好她罷了。
嘉禾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待完全醒來之時,床榻旁已沒有了人。
半芹進來替她梳洗換衣,笑著道:「夫人可算醒了。」
嘉禾問:「幾時了?」
半芹回道:「晌午了。」
「什麼?」嘉禾驚道,「為何不喚醒我。」成親第一日,她還未去長公主府請過安。斷沒有她這樣做人媳婦的。
嘉禾忙著起身,半芹忙道:「是大人吩咐我不要吵到您休息的。」
「您呀放心。」半芹笑道,「方才長公主府的巧娘交代了,長公主說了往後您今日不必去請安了,讓您好好歇息,千萬別累著了。」
嘉禾聞言羞赧萬分,什麼叫千萬別累著了?
半芹替她梳洗完,便安排人上了午膳。
嘉禾望著滿桌的午膳,覺著自己這也太過火了些,不去請安便罷了,這一睜開眼就用午膳,著實有些不妥當。往後可不許再這般懶散,她默默在心中道。